婉儿坦然对上太平眸子,“妾若无过,殿下若随意罚之,妾必当……”惊觉太平唇往下凑凑,婉儿只觉颗心跳到嗓子眼,下意识地压住太平唇。
本来太平只想吓吓她,不曾想婉儿指腹压上,久藏心底思念涌而上,她忍不住启唇,想要衔住婉儿指尖。
婉儿意识到危险,连忙收手,就这瞬相触,她觉得身体深处有什融化。
可瞬实在是太过短暂,短暂到婉儿很快复苏理智,太平很快压抑住热意,甚至佯作没有心天真少女,冷哼道:“算你躲得快!”
婉儿起身拜,“殿下是公主,应当时刻注意仪范,怎能像个野蛮丫头样,胡乱……
婉儿避开太平目光,垂首道:“妾是罪臣之后,苟活至今并不容易。”视线中出现太平伸来手,她愕然抬眼,“殿下?”
太平笑容温润,“以后也要战战兢兢地活,你牵着,牵着你,这样就不容易摔。”说完,目光往掌心瞥眼,“别怕。”
别怕。
每次太平说这两个字,都会让婉儿满心温暖。太平笑容,无疑是致命诱惑,她伸来手,更是无从拒绝。
“扭捏!”太平低斥,在婉儿迟疑之时,便牵住她手,“本宫耐心可不好,恼会骂人那种。”
里面传出笑声后,忍不住往殿门处挪近几步,探头往里面瞧——山水屏风后,公主与才人倒在坐榻上挠痒为乐,笑声不绝。
公主喜欢胡闹,春夏已经见怪不怪,可向稳重自持上官才人也跟着起闹,春夏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
太平与婉儿闹会儿,便倦然倒在榻上,大口喘息。
喘息声透入婉儿耳中,那是不样诱惑。
婉儿也不知自己是笑得口干,还是另外种口干,她连忙从榻上起身,扶扶微斜发髻,急忙整理自己衣裙,想要分散注意,不去在意太平喘息声。
婉儿怎会不知?上辈子她惹她那多回,真“罚”起人来,那可是又快又狠。脑海中重现那些旖旎画面,婉儿好不容易缓下呼吸又沉起来,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太平牵紧。
甚至,太平猛地带,将婉儿拉着坐回榻边。
太平另手刮下她鼻尖,咬牙道:“你就仗着本宫心情好,得寸进尺地惹本宫不快,哪日真惹恼本宫,看本宫怎收拾你!”
婉儿岂会任由她恐吓,“殿下准备如何收拾妾?”
“还真不怕啊?”太平挑挑眉。
她背对着太平,并不知这时太平已经坐起,笑道:“没看出来啊,才人挠人痒痒手段颇是厉害。”
婉儿敛笑容,“殿下不学好,净带着妾胡闹!”说着,她隔着屏风往殿外瞧,正好瞧见春夏缩脑袋,不由得嗔道:“春夏怕是要笑话。”
“她不敢。”太平才不怕。
婉儿白太平眼,“传到天后那里可不是好事。”
“你定要活得这样战战兢兢?”太平温声问她,眼底漾满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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