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党眼看着官家撑不到娘娘产子,而贵妃腹中血脉究竟有没有疑,他们到如今也没有拿出实在证据。
殿前司都指挥使王恭在朝天殿上据理力争,称嘉王为官家养子,名正言顺亲王殿下,理应继储君之位。
他手握三衙禁军,更为黄宗玉与孟云献二位相公增添分威慑,以郑坚为首旧党*员用尽力气与手段,在春雨淅沥二月初,还是未能阻止嘉王继太子位。
至此,新党意气风发,旧党凄哀颓丧。
孟云献趁此良机,以太子殿下赵益名义,赏赐,或升官,对旧党*员进行安抚,使得部分担心自己因党争而被迁怒朝臣对太子殿下感激涕零。
那时他发起高热,人事不知,身边亲近班直慌神,出去喊医工功夫,回来就见黄宗玉在帐中。
班直见黄宗玉神色如常,而榻上王恭气息平顺,没有什声响,便没当回事。
但如今看来,
黄宗玉那时就已经发觉。
但这多年,他却直按着此事,没有上禀官家。
话吗?”
嘉王审视着他,“王恭,说,准许你,往后在面前开口说话。”
此话既出,王恭心头震,他下迎上面前这位嘉王殿下目光,他嘴唇颤动。
这个秘密,从他得知自己即将升任殿前司都指挥使之前就开始,他受重伤是真,失语之症,却是假。
正是因为他知道在他之前,这殿前司都指挥使任上已经死四人,所以他忧惧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
二月十九,太子监国。
朝天殿上,夤夜司副使周挺呈上份鲁国公亲手所写,亲自画押供词。
却不是关于代州满裕钱庄暗账供词。其上不但交代代州满裕钱庄暗账,还有鲁国公父王南康王在世时,与吴岱、潘有芳二人勾结始末。
“黄相公也知道你不易,都是为臣人,他做什要为难于你?”嘉王仿佛察觉出他此时心中所想似,“王恭,也不会为难于你,你,明白吗?”
早春雨露不断冲刷着松枝,满庭噼啪声音如碎珠般落在王恭耳畔,他望着面前这位嘉王殿下,半晌,他低首:
“臣,明白。”
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王恭声音嘶哑难听,但嘉王闻声,却扬起眉,伸手轻拍他肩:“如此,甚好。”
鲁国公在夤夜司中备受掣肘,朝堂之上风云几度变换,官家病笃,以呈无力回天之势,元月廿三,东府西府两位相公令百官入朝天殿,共议储君。
只要他是个哑巴,官家就不必担心他凭借自己口舌号令三衙禁军谋反。
为此,他十年不敢在人前说话。
黄宗玉此前在庆和殿外那番话,就令他十分警觉,他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墙,也知道黄宗玉在三衙里人脉。
王恭在家中也不敢开口说话,但他有个说梦话毛病。
思来想去,应当是在五六年前,黄宗玉奉官家敕令巡检禁军之时,正逢他旧伤复发,在营中卧床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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