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竟有数百人之众。
庆和殿中,翰林侍读学士郑坚俯身作揖,“官家!他们这些人私藏《静尘居士文集》在先,又以张敬遗言为训,常有聚集,臣已查明,他们之中有不少人私下里过问徐鹤雪叛国案,意欲为徐鹤雪翻案!”
“仅凭他张敬临死前番话,他们这些人就要为徐鹤雪翻案?”
正元帝在帘后冷笑。
“官家,”
“那个人怎?”
倪素匆匆挽发走来。
“那个人私自整理已故张相公诗文,并在其中夹藏张相公遗言,还有什,供人传阅……”
青穹记不太全那些文绉绉话。
但这足以令徐鹤雪心头凛,他立时问道:“那个人叫什?”
倪素坐在床上不动,“你在写什啊?”
徐鹤雪手撑着桌案站起身,他身上伤没好,膝盖也疼得厉害,他缓慢地走到她面前,将搭在屏风上衫裙取来递给她,“等写好,你就知道。”
倪素边穿衣,边笑,“你怎也不编个谎话骗骗?比如练字什,你这说,只会让现在就很想知道。”
徐鹤雪坐在她身边,看她头发有些乱,便伸手替她拢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便听外面敲门声响。
“徐将军,倪姑娘!你们起吗!”
看看,他们所图谋切,到底能不能如愿以偿。”
——
清晨惊醒,倪素满额是汗,房中灯烛已烧得差不多,而她枕边无人,她起身掀开床帐,淡白光线透过棂窗照进来,对面书案上还燃着半残蜡,年轻男人穿着青色衣袍,手中握笔,也不知在写什。
她日日点灯,青穹日日为徐鹤雪煮荻花露水茶,可他身影还是如此淡薄。
倪素意识到,自那日他在宫中离开她,去过政事堂后,无论是他身上伤,还是他魂体,都比以往要恢复得慢。
殿中侍御史丁进适时上前进言道,“臣以为,他们不但是为徐鹤雪翻案,更是为张敬不平。”
“徐鹤雪乃是叛国罪臣,而他们如此罔顾事实,
“董耀。”
青穹回答。
董耀。
那个为老师去代州查粮草案董耀,文端公主府校尉陆恒儿子。
连五日,官府人都在大肆搜寻藏匿董耀编纂《静尘居士文集》人,有*员,有书生,也有市井里小民。
青穹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徐鹤雪立即扶着床柱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站在外面青穹身雪气,鼻尖被冻得通红。
“怎?”
徐鹤雪问他。
“出去买早饭,却撞见官兵在到处搜人!听那些被盘问过人说,他们是在搜个犯官,那个人……”
他甚至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借助她点灯,使自己魂体看起来更真实,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幽都给期限,已经越来越近。
“徐子凌。”
她忽然出声。
徐鹤雪听见她这声,下抬起头,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立即搁下笔,“穿好衣裳,屋中还没有烧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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