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有芳站起身,“您知道,谭广闻最开始写认罪书并不是如今那份,要将最开始那份,交给蒋先明。”
“你疯?”
鲁国公吃惊,“你难道要为徐鹤雪脱罪不成?”
“如今咱们已经被逼到这样境地,蒋先明审刘廷之还要些时日,要在刘廷之定罪前,让蒋先明成为官家弃子,就只能出此下策。”
潘有芳见鲁国公脸色不好,便说,“国公爷放心,认罪书上没有南康王只言片语,只有吴岱。”
“刘廷之已经被关入御史台大狱里……”
国公府中,鲁国公端起茶碗又放下,转过头见潘有芳坐在那儿出神,“立誉!”
“啊?”
潘有芳后知后觉,抬起头,见鲁国公神情不快,他道,“国公爷,他事儿咱们帮不,毕竟铁证都握在蒋先明手里。”
“立誉,你别忘,他平日里与你走得近,满裕钱庄事他也知道不少!”鲁国公有些坐不住,起身来回踱步,“再说那蒋先明,此事指不定又是孟云献故意推给他去查,你也知道蒋先明这个人,他是个死脑筋,又受官家器重,之前咱们就知道他在查满裕钱庄暗账,吴岱得癫病,代州那帮*员被处置,这件事就没下文,但这并不代表,他蒋先明就放弃查下去!”
谭广闻并不知道潘有芳,他充其量也只晓得个杜琮,认罪书上既没有南康王,也没有潘有芳,只有吴岱。
“也不是要为徐鹤雪脱罪,”
潘有芳自嘲笑,“为他脱罪,不就是在治自己罪?国公爷,此前们杀谭广闻按住此事,是为不让此事闹大,可如今文端公主府旧案与刘廷之灭黄案,还有蒋先明身上关于满裕钱庄暗账,这桩桩件件都于咱们十分不利,既然如此,咱们便将徐鹤雪案子索性闹得大些。”
门外寒风呼啸,犹如厉鬼嚎啕,潘有芳侧身看去,寒雾在片灯影里浮动,他眼底沉黑,“如此,也好教孟云献他们
“刘廷之犯是死罪,按大齐律,他家中要男儿被流放,而女子充入教坊司,但已经将他幼子藏住,这消息,应该已经送去御史台大狱里,他应该知道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
潘有芳与刘廷之深交之后,也算得好友,此番刘廷之被下狱,朝中也有许多于他不利传言。
“话虽如此,可若是他还是抵不住严刑,被蒋先明撬出什……”鲁国公皱着眉头,“这些天,与你走近*员,都被孟云献狠狠打压番,咱们若再如此被动,可就不妙。”
“御史台又不是夤夜司,若刘廷之进是夤夜司,还真怕他吐出什,”潘有芳扯唇,“蒋先明确不能再留,国公爷有句话说得很对,对蒋先明,确是有些解。”
鲁国公闻声顿,他捋捋胡须,盯住潘有芳,片刻,他神情缓和许多,“是啊立誉,怎忘,若没有你,他也不能青云直上,坐稳御史中丞位置,你说说,你预备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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