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身份,你是谁人?为何救?”嘉王险些又在冰面滑倒,幸而袁亲卫及时扶稳他。
他步步地蹒跚朝前,紧盯着岸上人。
“你回彤州路不会太平,但有人会护你。”
重逢之际,相对不识。
徐鹤雪心中有些难捱,喉结轻滚,“万望殿下,珍重自身。”
“……你是谁?”
越是走近,嘉王心中就越是笼罩着种难以言喻感觉。
徐鹤雪闻声,他回过头,其实帷帽遮掩之下,他有些看不清嘉王脸。
大雪扑簌纷纷。
他旧友永庚,已经年过三十。
岸边忽有马儿长嘶声,道身形提着盏灯,踩踏冰面上众人肩背,几乎如风般飞快掠来,他手中剑脱手,刺破寒雾凛风,正中嘉王身前人后背。
另人刀锋因此而滞,他看着身边人倒下去,他立时回神要再朝嘉王砍去,却已来不及。
袁亲卫借着光滑冰面,双足往前滑,身子后仰,刀刺中他腿骨,趁他吃痛屈膝刹那,又给他刀,彻底结果此人性命。
袁亲卫将嘉王冻得没有知觉脚从冰层底下带出,合上寒雾茫茫,嘉王与袁亲卫回头,看见那道白衣身影穿梭于那些来势汹汹杀手之间。
不到盏茶,那些人要死在他手上,要死在嘉王亲卫手里。
惊,他们竟还留有后手!
没有办法,亲卫们在前面挡着,袁亲卫带着嘉王艰难地在冰面上行走,他们往对岸跑,不多时,后面便有人追来。
袁亲卫挡在嘉王身前,抽出刀来,迎上去便与人缠斗起来。
来人比亲卫人数多,总有人能腾出手来,步步靠近嘉王,袁亲卫应付着身前人,个回头,便见两名黑衣人提刀朝嘉王砍去。
嘉王毫无所觉,他仍然在往前跑。
嘉王见他转身上马,他总觉得此人过分喑哑声音刺得他胸口发酸,而那马背上女子忽然唤他,“嘉王殿下,王妃在南郊别苑,您不必担心,如今有医工专为她诊病,也会
不再是他勉强记住少年模样,也不再有从前那些光景。
“你为什不说话?”
嘉王吞咽寒气,嗓子痒得咳嗽难止。
“殿下。”
徐鹤雪故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沙哑些,他想将这个人看得更清楚些,却又不能掀开帷帽,“萍水相逢而已,何必问。”
鹅毛大雪里,
嘉王看着他背影。
他收剑,竟就朝岸上去。
借着冷白月华,嘉王勉强看见那岸边有匹白马,马背上似乎还有人。
嘉王只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他瘸拐,由袁亲卫搀扶着往岸边走近,荻花丛接连成片,被风吹得乱极。
只是鞋履湿滑,他脚踩到冰面薄弱处,只脚陷下去,瞬间寒凉水裹附而来,冷得他筋骨俱颤。
寒风擦着刀刃声音袭来,他回过头,只见冷光闪烁。
“殿下!”
袁亲卫挡开面前杀手,奋力朝嘉王跑去。
嘉王下意识地侧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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