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说着话,却见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来,除她,无人能见那个人,他手中拿着道书册,是用绯红锦缎装帧过,他进来也没说话,只是与她相视眼,朝她颔首。
倪素立即明白他已经拿到那份礼单。
徐鹤雪在桌前坐下来,垂着眼帘翻看礼单。
“你其实根本不通什针法,是不是?”王医正在里面冷着声音,忽然说道。
倪素愣下
贵妃胸中郁气难解,手拂落案角茶碗。
难道鲁国公在与她合谋同时,果真还有另外打算?
——
吴府。
王医正净双手,在素纱屏风后给呆坐在折背椅上吴岱施针,他捏着极细金针,蓦地侧过脸,只见面素纱屏风外,那年轻女子身影朦胧,王医正能够感觉得到她目光注视。
宦官躬着身子,“奴婢不知,只怕要去蓉江府才知道。”
“等你去,”贵妃冷笑声,将茶碗重重往案上放,“茶都凉透!”
“蓉江府有个爻县,”
贵妃嗓音发紧,“国公府人若送不是药材,那十有八九,那些东西都送去爻县。”
已经过这些时日,她再细查,又能查出什?
进来,在帘子外头作揖问安,他衣帽都沾着雪,脸也冻得发红。
“如何?”
贵妃抿口香茶,在帘后懒懒地挑着眼皮瞧他。
“娘娘,奴婢已仔细查过,鲁国公府前些日子确送批药材去蓉江府。”宦官垂着头,喘着气恭敬地答,“奴婢听人说,有好几大车呢,说是女婿亲戚在蓉江府做药材生意,请国公府人押送。”
“驿馆人说车辙印子瞧着深,奴婢猜想,那只怕不是什药材。”
他皱皱眉,心中思忖着这几日来此女子表现,片刻,他试探般,郑重地在吴岱头上落下针。
“王医正。”
屏风外女子忽然出声,王医正眉心跳,将针取下,却听她又道:“不知可否近前观?”
王医正顿,却没说话。
“虽得娘娘口谕,与您道医治老主君,但这些日,直未曾干预过您,是因为听秦老医官说过,您针灸之术在太医局亦是数数二,既为小辈,不敢贸然改易您医治办法,但亦想近前瞧瞧您针法。”
鲁国公嫡子早年在外做官,被造反农民起义军给害死,他如今只有个妾生,不出息庶子,再有就是几个女儿。
可爻县有什?
有个姓赵县丞。
那县丞是太祖脉,自太宗继位之后,在历任皇帝打压之下,太祖脉已经无爵可承。
那县丞为太祖第四子子孙,虽落魄潦倒得只有个县丞位子坐,但他却有正经嫡出血脉。
他常出宫替贵妃去探望府里老主君,也没少在外头茶楼里逗留,鲁国公女婿这桩事,还是他无意间听来。
回来报娘娘后,这些日他都在为查探此事而奔忙。
“什亲戚?”
贵妃在帘后,下坐直身体。
“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