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旁梁神福不可能不为自己干儿子韩清挣功绩,如此好机会,他定不会放过。
此任命极大可能会落在韩清身上,毕竟他掌管夤夜司,历来是官家夤夜司,而他韩清尚未做夤夜司使前,受梁神福扶持,亦得以在官家近前,若非是信任他,官家也不会许他夤夜司使位置。
韩清向来独来独往,少与朝臣交游,而朝中亦无多少文臣瞧得上他这个仗着官家威势,行森严刑罚宦官。
朝中无人知晓韩清与孟云献之间关联,旦韩清做雍州监军,那孟云献便能悄无声息地掌握雍州边关局势。
“如今只担心雍州边关境况,官家敕令即便是再快,送到泽州与鉴池府也要些时日。”
正元帝轻抬下颌。
“官家若想不出让哪位朝臣出任雍州监军,不若,便将此任,交予官家亲近之人?”
他这番话太出人意料,正元帝收敛眼底漫不经心,“亲近之人?”
“在官家身侧,只为官家人。”
孟云献并不抬头,而在正元帝身边梁神福却不禁因他此言而心头动,他心中立时有思绪打转,又小心翼翼地望眼正元帝。
,裴知远已在其中握笔拟旨。
正元帝扶着额头,坐在御案后,“梁神福。”
梁神福立即命内侍搬来把椅子放在孟云献身后,孟云献立即作揖,“谢官家。”
“孟卿,宋嵩死在丹丘胡人手里,而雍州军不可日无监军啊,不知你心中,可有人选啊?”
孟云献才坐下,便听正元帝已开门见山。
孟云献仰头,叹声,“雍州有天险,们在雍州兵力与丹丘在居涵关兵力相差不大,可们缺军马,骑兵不济,而苏契勒帐下石摩奴是南延部落中员猛将,他手下定有精锐骑兵,秦继勋怕是要吃些苦头……”
雍州并非无险可守,而石摩奴领兵前来则是与大齐时隔十六年,真正意义上第次战争,他或许冲不破雍州关,但只要他能够尽可能多折损雍州军实力,之后丹丘增兵上来,
何为亲近之人?必是比朝臣离官家更近——宦官。
“孟卿说极是。”
正元帝抚掌,眉头稍松。
裴知远拟完旨,是与孟云献同走出庆和殿,他双手拢在袖中,不由叹,“朝臣是臣,而宦官呢?那是官家奴,朝臣不定只为君父,而宦官却只能为主,孟公您啊,这番话是说到官家心坎里去咯。”
孟云献从头到尾都没有举荐任何人,却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令正元帝放下心中戒备,采纳他建议。
“官家心中可是有顾虑?”
孟云献垂首道。
正元帝哼笑声,“朝中这些个臣工,朕真不知该信他们哪个,才能让朕省心些。”
孟云献察觉出正元帝此番话中对于宋嵩几分不满,他垂着眼,像是琢磨会儿,“臣不敢断言哪位同僚可堪此任,毕竟雍州如今正是危急存亡之时,但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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