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问。
他
顿，“看不清。”
倪素“哦”
声，又转过身去，徐鹤雪也看不太清她在做些什
，但他习惯安静地等待她。
直到，她忽然转身，
低头不知在什东西上吹吹，簇火苗倏尔燃烧。
他说。
倪素愣下，说声“好”，在他身边坐下。
他苍白修长
指节穿过她丝缎般长发，即便有些看不真切，他依旧能将她发丝整理得很好。
“好吗？”
倪素抱着瓦罐问。
他可以在人前隐去身形，化为淡雾，牵扯她衣袖。
倪素“嗯”声，点也不想耽搁，找来个瓦罐便想走，坐在床上徐鹤雪双眼将她看得不太真切。
“快走啊。”
倪素有点着急地催促。
“你头发还没梳。”
到营帐中。
徐鹤雪踉跄后退，手中长剑破碎成莹光浸入他身躯，帐中灯烛灭尽，比外面要晦暗些，双手倏尔环住他腰身，令他稳住身形。
“你难不难受？”
她担忧地问。
“还好。”
刹那令他眼中神光明晰许多。
焰光映照她脸。
梳着男子发髻，眉眼秀净如水，却又颇添分英气，她手中握着那支火折子，对他笑下：“小进士将军，现在呢？”
徐鹤雪取下自己发间木簪，簪入她发髻间。
“嗯。”
晦暗光线，朦胧身影。
她转过身，张脸在他眼中其实也不够清晰，他神情冷静地盯着看。
“看得清
吗？”
徐鹤雪咳嗽两声。
倪素摸摸自己头发，“不必管它。”
徐鹤雪眉目清寒，闻言也没有过多情绪表露，只是轻抬起眼睫，片刻，朝她招手：“过来。”
倪素立即走过去。
“帮你。”
徐鹤雪几乎已疼得麻木，听见她声音，他下意识地答声。
倪素将他扶到床边坐着，看他整个人像是裹在极淡雾气里，她生怕他又碎成团莹白光，便立即道：“你就在帐中待着，现在就去玛瑙湖给你取露水！”
可话音才落，她又想起他们之间那道不能分离太远禁制。
“起去吧。”
徐鹤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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