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
倪素回身,将他推
秦继勋与魏德昌相视眼。
“德昌,他若问你,你知道如何说吗?”
秦继勋问道。
“就说路上风沙太大,迷路,只好往后撤。”
“他不会信。”
“就说那沈泥鳅是不可能答应!若是他将您打算告知宋监军,宋监军虽无权处置你,但他却可以往云京递折子!”
魏德昌心中气极,“义兄怎如此糊涂!怎就信此人话!”
“沈同川不会告诉宋嵩。”
徐鹤雪淡声道。
魏德昌冷哼声,“你怎知他不会?难道你是神仙不成?能掐会算?”
息,王庭已将二十九个部落彻底收服,他们野心绝非北境十三州可以满足。”
“苏契勒说是与们共抗杨天哲,那杨天哲和他起义军被剿灭后呢?若他后方军队跟上来,大战,样不可避免!”
沈同川在听见他提及“孟相公”三字时面上轻松笑意便淡去些,却听他说罢才缓慢地开口:“看来秦将军是专程解过底细,你意思是,既然苏契勒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那还不如将他困死在这儿。”
“你就不怕将你打算告诉宋监军?”
“沈知州若与宋监军是路人,便不会多年诸事不管,宋监军奉旨前来雍州时,孟相公还在文县,但如今孟相公已经还朝,倘若宋监军不在,沈知州便不会处处受制,孟相公亦有机会掌控雍州局势。”
魏德昌满不在乎,“管他信不信?反正回都回来!”
秦继勋向来严肃面容上露分笑意,他伸手拍拍魏德昌肩,随即转过脸看向徐鹤雪:“倪公子,咱们这局全看沈同川,不会轻易放弃。”
“将军心诚至此,定金石为开。”
徐鹤雪朝他颔首。
秦继勋与魏德昌二人很快带着亲兵离开军营,风沙卷起倪素发丝轻拂徐鹤雪长巾,他抬手想碰,却见自己身形忽浓忽淡。
“德昌,沈同川不是傻子,此事他与宋监军说也没他好处,更会将他与恩师孟相公牵涉其中。”
秦继勋也不是谁都信,徐鹤雪话他亦是深思熟虑过番才决定去试。
“将军!”
忽,名兵士匆匆跑来,“宋监军亲兵在军营外,他带着监军大人令牌,请您与魏统领去见他。”
送钱帛与女人亲兵死,军中少宋嵩耳目,以至于宋嵩到今晨才收到消息。
秦继勋说罢,见沈同川迟迟不做反应,只站在盆花前,动也不动,他便起身拱手,“沈知州,无论是你,还是,都苦于此乱局久矣。”
沈同川回过神,面上依旧没有表露太多神情,他言语也清淡:“秦将军苦不苦不知道,但却是不苦,就乐得这份儿清闲,任谁来,也不换。”
最后句,他咬字略重。
“秦将军今日这番话,只当没听到。”
这便算作是逐客令,秦继勋不好再留,回到秦府中辗转半夜也没睡着,天不亮便策马出城赶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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