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三月孩子,受到如此重击,终究是保不住。
倪素写好药方,那郎君出去买回药来煎,她等着女子喝下去,又待会儿,嘱咐些小产后需要注意事项,才孤身人往回走。
枯井上木板依旧锁着,倪素绕回到青穹父子原先屋舍,后背都是冷汗,推门,却见他们父子两个人捧着个瓦罐儿,坐在角落里。
“倪姑娘。”青穹昏昏欲睡,听见门吱呀响,他下抬头,正见倪素进门。
“你们去哪儿?”
秦继勋不欲再与他多说,转身正要令亲兵牵马,却见人群之间,名裹着面纱女子正将那衣裙沾血女子扶起。
“你别哭,扶着你走,你不能在这里受风,必须要用药。”倪素才将人扶起来,女子郎君便颤着双腿走近。
女子满脸是泪,与郎君抱在块儿哭。
“你能治?”
秦继勋大步流星,双凌厉眸子看向倪素。
克扣下军饷多少,你直心中有数,却并不发作,今日你问他要钱,他自然无话可说!”
即便朝廷从没缩减军费,但从云京到边关这路上层层盘剥下来,军费落到军中,也不过勉强能够维持。
“那个阿多冗在王庭时便与苏契勒政见不合,此次苏契勒得王命驻守居涵关,必然容不得阿多冗,这口黑锅,是落在你头上。”
秦继勋微眯双眸。
阿多冗尸体到底是怎出现在玛瑙湖,魏德昌至今没有答案,他立即抱拳:“义兄,这便去查!”
倪素发现她买给他们新衣,竟都沾好多泥污。
“阿爹昨夜听见阿娘说话,说幽都恨水畔有很大片荻花丛,而人间荻花上露水,便是幽都恨水所化,取之可安魂,与阿爹天不亮时,等城门开便出去取露水。”
“你们去玛瑙湖?”
倪素立即反应过来。
“是,哪知道在湖里瞧见具死尸……”范江倒也没有多怕,他是与鬼魂成过亲男人,“眼就瞧出那是个胡人,便带着青穹回来找
“能。”
面纱遮掩之下,倪素看着这个人,只淡声吐露个字,她不欲与此人多说话,却不防他忽然摘下腰间钱袋下抛到她手中。
“那就请你治好她。”
秦继勋微抬下颌,旁亲兵立即上前来递袋钱到那女子郎君手中,那人接钱,跪下去,声泪俱下:“多谢秦将军!”
秦继勋没理会,带着亲兵骑马离开,魏德昌也很快将堵在城门兵士带走,倪素与那年轻男子将人扶回他们家中,先诊脉,又看她流血状况。
“不必。”
“为何?难道义兄不信?”魏德昌粗声粗气,有点恼,“若真是军中人,必杀他全家!”
“岂是不信你?是监军不信。”
秦继勋淡淡地瞥他,“虽统率雍州三军,但在你之上,还有位宋监军,若由你去查,他必会写奏疏送去云京,以此弹劾你。”
魏德昌气得咬牙:“这个酸腐文官!就会写奏疏告黑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