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摇头,“蔡姐姐你知道有事想与孙娘子打听,孙娘子又不常出门,她府上也并不方便去拜会,只得今日这个机会,你如此帮,已经很是感激,只是这番也连累你不痛快。”
“如今倒希望你那方子少管些用,最好疼得孙芸那张嘴都张不开才好!”蔡春絮揉着帕子愤愤道。
回到太尉府居室,玉纹忙去打开屋子,哪知满屋浓郁香火味道袭来,呛得三人都咳嗽起来。
“阿喜妹妹,你走前怎在
“承蔡姐姐情才能早些从夤夜司出来,为你诊病,是因蔡姐姐提及你身上不好,若真要论诊金,你可以当蔡姐姐已替你付过,这些,便不收。”
倪素轻轻抛,所有人只见那几只玉镯金钏摔在地上,金玉碰撞声脆响,玉镯子碎成几截。
“不好再扰诸位雅兴,倪素先行步。”
倪素唇边牵起极淡笑,朝几位娘子打揖。
“曹姐姐,诸位,先送阿喜妹妹回去。”蔡春絮横孙娘子眼,与其他几人点头施礼,随即便赶紧追着倪素去。
几位官家娘子面面相觑,再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位姑娘,她们脸色各有不同,但在她们这些官宦人家认知里,药婆确不是什好听。
“孙芸。”
蔡春絮脸色更沉,“你莫忘,你那久不来月信,成日在府里忍着腹痛不出门,是谁在茶馆里头给你看脉,开方子?她个出身杏林之家女儿,自幼耳濡目染,通些药理有什稀奇?难为你那日口口声声说个谢字,到今儿不认这话也就算,何苦拿话辱她?”
抱厦里娘子们只知道孙芸这年常病着也不出门同她们来往,却不知她原来是有这个毛病,时诸般视线涌向她。
孙芸直藏着事被蔡春絮这样大剌剌地抖落出来,她更难堪许多,“女子做这些不是药婆是什?她难道只给瞧过病?”
抱厦里静悄悄。
“如何瞧那姑娘,她也不像个药婆……”有位娘子望着廊庑上那年轻姑娘背影,忽然出声。
在她们这些人印象里,药婆几乎都是些半截身子入土老妪,哪有这样年纪轻轻又知礼识文姑娘。
可方才她们又听得真真儿,那姑娘亲口说,她确是给人瞧病。
“阿喜妹妹,此事怪,早知便不让你去那儿,平白受她羞辱……”回太尉府马车上,蔡春絮握着倪素手,柳眉轻蹙。
她干脆起身将自己手上玉镯金钏都股脑儿地褪下来,全都塞到倪素手中,“既瞧病,用你方子,给你钱就是!”
“孙芸!”
蔡春絮正欲发作,却被身旁直沉默姑娘握住手腕。
“是,”
晴日里波光粼粼,倪素迎着这抱厦中诸般莫测视线,“并不只给你瞧过病,也并非只是耳濡目染粗通药理,男子十年寒窗为功名,而十年杏林为志向,也确不同诸位,读最多并非诗书,而是医书,这本没有什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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