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
步伐被小黑阻拦住，
他
下子安静下来，从记忆中带回来压抑情绪让他面容在此刻看起来更加严肃，映衬着驾驶舱内仪表盘冰冷灯光，嘴唇紧抿成条直线，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林绪可以沉静地面对过去，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
，不为任何已经完成抉择后悔。
无论是作为指挥者将士兵派往必死战场，还是亲自闯入尸山血海之中。
但旁观林绪曾经切苦难海因里希不能够。他早能猜到林绪经历过无数战斗，可若非亲眼所见，活在文明世界中人想象不到秩序崩毁时恐怖与绝望。
海因里希不知要如何向对方说出瞬间浮现在他心中话语。
“……你想看
记忆吗？”
林绪摘下头盔，“楚元帅故事在网上搜就会跳出来几亿个网页，看过不少。”
“有些是假消息。”
比如什维多利亚号主舰可以变成人形，是海因里希·楚秘密爱人。
“知道，毕竟真正楚元帅在面前。”林绪笑
笑。
帝国狄俄尼索斯大区边境星球。
林绪带着身伤痛在混乱中摸爬滚打阵子，他很快学会帝国语，又通过边区地下悬赏任务赚到笔钱，在黑市里弄到新身份。
接下来，海因里希就看着林绪通过帝国全境通行考试路高分，进入排名第首都星大学，他选择冷门古地球学，拜入玛琳安娜门下，此后又顺利进入古地球博物馆工作。
卡卡拉莫平原蓝天白云底下，林绪还亲手给自己搭栋白色复古平房，又从草丛里捡黑白两只兔兔猫幼崽回家养。
充满血腥和死亡过去离他运去，被埋进脑海深处，直到今天记忆主人主动撕裂伤疤，把毫无保留地将切展示给海因里希看。
他心里念头没有半点伟大或沉重意味，非常渺小，渺小到面对死亡灰暗重负时，会显得不合时宜。
—
记忆回放时间超支十分钟，海因里希和林绪起走出机甲仓库后，先乘电梯送林绪回H区。
林绪出来时候没关门，小黑和小白已经熟练地从门缝里挤出来，在走廊里打滚。
看到两人后嘤嘤嘤地跑过来蹭裤脚。
“林绪……”
“嗯？”
“……”
“没什。”
话就在嘴边，海因里希却迟疑着不知道如何向林绪开口。
脱离通感共联后，画面碎片仍像是被海浪冲上沙滩贝壳般露出些许边角，林绪揉揉眉心，转头却发现海因里希在看他，那双金眸中有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有什想法？”
海因里希嘴唇微张下，但却没有立刻出声，银发被精神力链接头盔压在额前，被汗水浸湿。
即使林绪现在完完整整地坐在他面前，他看着林绪记忆中惊心动魄战斗，心跳仍然被攥紧，如同窒息者，时刻担心下刻林绪就会失去生息，变成末世里堆叠成山尸体中具。
海因里希停顿很久，直到林绪疑惑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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