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痛
，现在也开始感觉痛
。
海因里希面无表情冷峻面容上没有半分改变，可林绪却能看出许多东西，他牵着海因里希手，凑到对方耳边，“要不要
帮帮你？只是帮帮你，没别，不会太久，之后你还可以好好睡会儿。”
倒不是林绪不愿意更近
步，只是他现在状况不太方便。
但学着做个手艺人大概不会很难。
发泄过后思绪空白与茫然可以让人忘记许多东西，无论是恼人工作，还是各色熙攘人类。
林绪能够暂时放下古地球博物馆工作偷懒，可掌管着整支舰队深渊舰队元帅没有轻松机会。
林绪想着，快速把最后件军礼服挂进衣柜，合上厚重柜门。
柜门发出沉闷声响，海因里希问：“你要回去吗？”
按理来说，应当是这样，林绪刚说过整理完衣物后就不会再打扰海因里希。
林绪没有立刻回答，他弯腰按下家务机器人关机键，机器人圆脑袋上绿灯闪烁两次后熄灭。
战服挂进衣柜。
林绪看着海因里希眼下淡淡青黑，再次问：“又睡不着吗？”
“……嗯。”海因里希抿唇沉声。
孕期里，有时候海因里希帮林绪解决鱼尾躁动、又帮他清理过后，会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但也有时候会抱着林绪睡下。
他侧躺着抱住林绪，闭上眼后就不再翻动，但林绪听着海因里希呼吸，知道他要在花上很长时间才能入睡。
放空大脑，就可以好好睡觉。
灯光从上往下打在
海因里希还在不解，林绪已经步步靠近，微微仰头，近距离望进海因里希双眼，“楚元帅，有个问题。”
这称呼让海因里希紧张起来，林绪又想做什
？
“军装材质坚韧，你直抵着，不痛吗？”
海因里希呼吸漏瞬，当即反应过来林绪在说什，就在此刻，林绪勾住海因里希手心，像羽毛挠过样微微发痒，他又往前提提膝盖。
这次不是鱼尾，没有坚硬鳞片覆盖，柔软许多，也灵巧许多。
林绪也有过段难以入睡时期，基地里繁忙工作让他作息混乱颠倒，根本无法形成稳定生物钟，常常手头工作结束个段落，空出点时间给他休息，然而精神疲惫却又紧绷，怎也睡不着，储备、伤亡、交易数字在脑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他那时还在行政岗位，没有异能和改造带来身体强化，高强度连轴转工作让神经性头痛和身体虚弱直纠缠着他，但每当新天太阳升起，林绪又得收拾好自己，出现在人前，露出镇定面容、真诚微笑和关切同情。
陷在末日绝望气氛中基地幸存者需要个坚强却又亲切领导者，给以信心和安慰。
星际时代玛里恩帝国算不上完美，但至少在表面上欣欣向荣，不至于蔓延着无可挽救绝望倾颓。
但工作压力症结不在社会是否和平繁荣，而在系统性工业化社会中不得不赶着完成工作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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