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晨山间与湖上
日光总是梦幻到不真切，空气中奶味也是时隐时现，让海因里希无法确认。
他从机械臂里拿过
件作战服，套上衣架，“
来吧。”
“没事。”林绪继续手上动作。
海因里希没再劝他，和林绪起把清洗过衣服归位，不过把衣服挂回哪个地方让他迟疑
下。
这些事情之前都是由智能机器人复杂，它们般按照使用和清洗日期摆放衣物，不会向林绪这样分类。
“你可以把它们留在你那里。”
“什
？”林绪偏过脸抬眉看他，脑子还在努力运转着想理解海因里希这句话。
海因里希：“或许下次你还需要筑巢。”
“还有下次？”林绪再次反问。
海因里希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里存在着冒犯暗示，正想弥补，却见林绪摇头低笑，“但愿不会有下次。”
是以黑色做底，作战服和太空制服会再加上白色与灰色两种。
林绪在房间里筑起巢穴也是这三种略显单调颜色，不过他把巢穴弄得乱糟糟，单调里又多几丝人气和温暖。
随着分娩结束，生理上对个安全温暖巢穴渴望也逐渐消散，林绪把“材料”们全部亲手洗过遍，再让智能家务机器人拿去二次清洗并消毒，最后按照类型和颜色分门别类挂好。
说来惭愧，当他抱着清洗完毕衣服打开海因里希衣柜时，发现海因里希原本满满当当衣柜已经被筑巢人鱼偷得只剩下可怜几身衣服。
“你是……刚刚结束工作回来？”
海因里希面对着排挂好军装，思考会儿林绪分类规律，按照他想法，把作
“这次……这颗蛋不是正常产物。”林绪继续道，“基因是自私，沙星极度危机下，它认为没办法活下去，想要创造个新承载体延续自身，筑起巢穴可以给它…给孕育和生产下个承载体安全和庇佑，不过单独颗卵只有半染色体，没办法诞生出新生命，它失败，还活着。”
林绪谈起曾经临近危机和死亡时，格外平和，手上整理动作也没停下，他此刻没有穿太空制服，而换上从恩底弥翁星上带来旧衣。
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罩层薄针织衫，并不崭新精致衣物削去几分冰冷坚硬，蓬松柔和。
孕期结束后，林绪身上甜蜜气息要淡去些，海因里希却又闻到几分带着粉感奶味，不会幼态，反而让人想到清晨日光。
星舰航行在宇宙真空中，没有云雾空气，丁达尔效应下弥散着仿佛实体日光柱无法形成，恒星光芒径直穿透特种玻璃，在钢铁地面上透出边缘锋利规整几何形状。
“嗯。”海因里希走近。
“现在是二十四小时制清晨六点，你晚上没睡？”
海因里希看着林绪漂亮眼睛停顿会，他投入工作时常常忘记时间。
“没有。”
“快去休息，很快整理完，不会打扰你太久。”林绪如言，加快手上挂回衣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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