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天,斜风细雨绵绵,断断续续小雨下人心烦躁。
自那日谢殊将戚家案子交由内阁之后,此事便在京城里传开,人人都说是戚家保不住,谢家趁机赶紧脱手此事,免得被连累。
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样。
水泱和山峨都慌张起来。
戚家事本就棘手,她们不信内阁朝臣,只信谢殊,可如今谢殊却是撒手不管此事,这不免让她们内心惶惶。
江琛愣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也确实不失为种办法,请太后出面,先维持住朝政,其余还能从长计议。”
谢殊没有说话,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手上玉扳指。
说起眼下局面总是压抑,不免觉得如今山河就如外面随风轻荡鲜花般漂泊,也不知是何时,大齐江山竟沦入到如此田地。
虽没有外患,却是内忧不断。
偌大江山就像是被捅无数个窟窿般,寒风不断涌进,哪怕是远离朝局人也能感受到这股股凉飕飕寒意。
赶紧进京,给陛下把把脉。”
谢殊道:“前些日子王老先生已经传信过来,说是正在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江琛点点头,看着谢殊神色不怎好,不禁问道:“朝堂上还好吗,陛下这病倒,你们就需要多操劳些。”
唇角绷直,顿顿,谢殊叹口气,“如今陛下昏迷,为平衡朝局,稳住局面,朝臣中正在选举辅政大臣出来维持局面,但因人选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江琛对此事也早有耳闻,沉默片刻问道:“这辅政大臣不是那好选,既然能力出众,又不能权利过甚,还要能服众。若是陛下很快能好起来也就罢,若是……那往后十年恐怕都要依赖这些辅政大臣。”
谢夫人也听闻此事,不明白谢殊这是在做什,也沉不住气,让人去找谢殊,让他给个说法。
只是派人去几趟锦衣卫,却直都没有找到人。
谁也不知道谢殊去哪。
戚秋躺在贵妃榻上,依旧看着手里那本《前朝记事
江琛不禁叹口气。
他捧起手中茶盏抿口,刚想打起精神说点轻松事,就听旁谢殊突然开口,“江琛,你可否让长公主在这几日举办场马球会?”
江琛愣,放下手里茶盏,抬起眸子看着谢殊,有些不明白谢殊这是何意。
墨色眸子在此时显得有些沉甸甸,谢殊看着江琛,抿抿唇,说出自己此行来意,“就当帮个忙。”
*
若是咸绪帝能很快好起来,有他掌管朝政,朝堂之上自然稳定,但若是好不起来,膝下唯皇子又如此年幼,这朝堂自然把持在这些辅政大臣手里。
个选错,就有可能将大齐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也是为什大臣们商量至今,却依旧选不出几个又能服众又有本事大臣出来。
江琛感叹道:“此事颇为棘手啊。”
谢殊揉揉眉心,“现在众位大臣都在商量要不要请太后出来主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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