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屯眸光闪,眉头紧皱,“你怎来,身上伤好些?”
吴哲牵着马走过来,“身上伤好差不多,公子让来帮忙押送刘川。”
紧紧地看下曹屯,吴哲抿抿唇,顿下才沉声问:“刘川人呢?”
天渐渐暗沉下来,最后缕霞光也消失不见,在昏沉之中,吴哲脖颈处那道疤清晰可见。
刘川接过,勉强喝两口,只是还不等咽下就又给咳出来。
曹屯叹口气,骑马到押送队伍前头,对东影说:“会儿停下来再给他煮碗药吧,直咳也不是个办法。”
谢殊有多看重刘川,东影是明白,他可万万不能死在半路上。
点点头,东影叫停队伍,将火点上,亲自给刘川熬药。
只是药罐还没有放上去,只听前面突然传出来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荒唐。
看着宝月,在座锦衣卫都觉得荒唐。
吴哲?
怎会是吴哲呢?
在座任何位锦衣卫,没有个人愿意相信花船案上凶犯就是吴哲,谢殊也不愿意。
答案样。
宝月抬起眸子,抿下唇,双手紧紧地握着,好似有些犹豫。
赵生便顾不上别,怒瞪着她拍下桌案,“你以为这里是什地方,还不老实说实话!”
宝月被吓得身子狠狠抖,闭闭眼,呼吸都漏拍,顿顿,她深吸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是……是锦衣卫吴哲大人。”
宝月说:“那个荷包也是送给吴哲大人,他日日佩戴,顶上还有小字,娟娟。”
曹屯和东影快速站起身来,眯着眼看向来人。
这几日他们没少遭遇刺杀,自然要警惕很多。
那人影越来越近,随着最后缕霞光落下而清晰起来。
“吴哲?”东影暗暗吃惊,不解地看着吴哲。
吴哲勒紧马绳,停下马,翻身下来。
可他却站起身子,脸上不见任何波澜,“备马。”
*
夕阳垂暮,阴暗渐渐笼罩,带着寞落西山残景,看得人心中唏嘘不已。
黄土随着马蹄扬起落下,将半空渲染灰蒙蒙。
曹屯押送着刘川,看着个劲儿咳嗽刘川,递给他壶水。
静。
死寂般静。
随着宝月这句话落地,诏狱里彻底安静下来。
点燃火把在幽暗诏狱里面摇曳,将每个人都照脸都照晦暗不明,不知从哪挤进来阵穿堂风,将人吹得后脊背发凉。
赵生脑子嗡声空白下来,他愣愣地看着宝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说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成起,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理解不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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