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心里却明白,又想起谢殊回忆片段里那个老太监意味深长话,低下头,久久无言。
雨水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外面雾也渐渐地大起来,将不远处绿叶青树遮盖个严实。
书阁内很安静,只有两盏明灯在摇曳。
看着低垂着头戚秋,谢殊欲言又止。
只是还没等他组织好安慰戚秋语言,戚秋便突然抬起头。
也没有否认,戚秋闻言只道:“既然余忠福敢出手,那必定会留下把柄,表哥可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吗?”
叹口气,谢殊将心中顾虑给戚秋讲遍。
这顾虑不无道理。
若是捉拿余忠福,戚家事自然就瞒不住,若是余忠福直攀咬戚家,他们手里又没有确凿证据,反而会将戚家上下百口人推向万劫不复之中。
谁都不敢赌,毕竟这代价太过于惨重。
如今还看着心事重重样子。
轻轻地捏着戚秋手指,谢殊想开口询问,又怕戚秋不想说,忍几忍,最后只能低声安慰道:“别不开心,真没事,早就不疼。”
怎会不疼呢,这严重伤,再深点恐怕这条胳膊都要废,况且那周遭血肉都泛黑,就算戚秋不懂得医术,也明白这伤口上定是染上毒。
可见这去往江陵后艰辛。
任由谢殊捏着她手指,戚秋低声问,“表哥,你能跟说说江陵事吗?”
她眼里流露着出抹水光,却又死死地压住,不让它掉下来。
看着谢殊,戚秋抿下唇后,还是开口说道:“表哥,若是戚家有天……你就别……”
若是戚家真难逃覆灭,你就别牵扯进来。
顿下,戚秋
戚秋也跟着叹口气,看着谢殊胳膊上刚被包扎好伤口,低声道:“是不是很棘手?”
又要查明真相,又要保住戚家,还要面对玉全帮时不时阻挠,其中艰险光看此次谢殊身上受伤就可见斑。
薄唇轻抿下,谢殊怕戚秋难过伤神,便道:“也不是很棘手,只是……”
确实比想象中难办些。
看着戚秋脸色,谢殊犹豫下,还是没把此话说出口。
谢殊自然而然以为是戚秋再问戚家处境,便回答道:“戚家现如今在江陵还是无人敢惹,毕竟有戚伯父官职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只是玉全帮在江陵扎根许久,人脉甚广,其中以刘川为首商人和商铺,以及余忠福为首众*员皆在其中。”
其实还是那些事,大多数已经在给戚秋送回来信上写出来。
玉全帮在江陵扎根许久,渗透官场和商界,其中江陵大半部分店铺和赌场背后都有玉全帮影子,至于官场,光谢殊查到与玉全帮有牵连大大小小*员就有十二人。
戚父官职特殊,身为巡漕运使,他有直接上奏权利,所以玉全帮人不敢放肆进行收买或者威胁,只能串通戚父手下余忠福精心策划场贪污案,希望以此将人拖下水,将自己人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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