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查蓉娘这久都不知道她是关家后人事,戚秋却是能够脱口而出,景悦客栈火灾是郑朝放他心知肚明,戚宅着火事,霍娉跟她打斗,生辰礼上发生事,还有许许多多事他都清二楚。
她身上有许多事有许多谜团都是他无法探知。
先开始不揭穿不过是为想知道她这千方百计想要做什,到后来,谢殊自己都说不上来。
但他清楚知道,戚秋对他说话总是半真半假,总是挑好听话来哄他。
就像是她像他哭诉戚家出
可世间很多事不就是这样,来没头没脑,毫无端由,让你连个琢磨开端都找不到,回过神之后却发现早已经牵肠挂肚。
他落入俗套,变得越发多思,想知道她今日是否过得开心,想知道她晚上是否好梦,想知道她垂眸时在想什,想知道她是否也存着满腔心思。
理智早已消失不见,他已经无法再克制自己。
这世间情爱真很奇怪,爱个人好似真很不容易,它会激起你所有负面情绪,让你变得敏感,多疑,憔悴,卑微,懦弱,歇斯底里,爱又好像很简单,只要你个眼神,就能重振旗鼓。
只是……
水中落月般涟漪不断,他不禁自嘲地勾勾唇,身子朝后靠去。
起初他关注戚秋不过是为试探和好奇,可他也不知从何时起这种试探便变味道,他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在纷纷扰扰之中,他无暇其他,就像是个贪心酒客,在清醒与醉梦之中,唯心思也只是想靠近戚秋。
多点,再多点。
他从未体会过情爱滋味,也不知道什是爱,他活着数载,好似没有被赋予爱能力,生活就好像是幅用黑墨勾勒出来水墨画,除黑白没有任何色彩,也就只有锦衣卫府、皇宫和自家府上算是这幅画上最浓重几笔,而他像是只被提着线木偶般在这三个地方穿梭往来,看似忙碌,实则茫然。
直到戚秋到来。
握着耳饰手渐渐收紧,谢殊缓缓吐出口气。
耳饰被磨得尖锐,陷入手心里,便是阵刺痛。
她不说实话。
谢殊缓缓地低下头。
戚秋总是骗他。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感觉,只知道属于他这幅水墨画终于不再单调,她像是春日娇花,夏日青雨,秋日黄叶,冬日落雪,在他水墨画上落下最鲜明浓烈色彩。
于是,她变成心尖点红。
他生来桀骜尊贵,有着属于自己凌云志,仗剑便敢指天涯,心中自有乾坤向,他原以为自己会傲气向君,肝胆为国生,从未想过有日也会被儿女情长牵绕,会对个人溃不成军,千思百念,甘愿做她裙下之臣。
这份沉甸甸心思,他自己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生根发芽,或许是初见时她唇边浅笑,或许是她笑语盈盈时那声声表哥,又许是那份雪天送来那份生辰礼,也可能是潋滟河水下那个回眸……
谢殊自己都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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