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又悄无声息地隐藏回夜色中。
王滇靠着墙缓缓蹲下去,只觉得整个人都在转,头晕眼花,却又忍不住想笑,破罐子破摔地叹口气,坐在冰冷地面上,也不管地上尘土脏雪白披风。
旁边灯笼里蜡烛发出声噼啪响声。
王滇倦怠地睁开眼睛,靠在墙上抬头去看月亮,醉意上头,脸上都热烘烘,他脑子里片浆糊,依稀想起自己健身房年卡还没有续费,冰箱里还化冻块牛排,打算晚上喝完酒谈完城东项目回家垫垫肚子……
他闭上眼睛笑声,睁开眼睛,撑住墙想站起来,刚起半,手忽然滑,他趔趄下,就被人把扶住胳膊。
中矩,但进门,里面形制摆设便同寻常酒楼有些许差别,尤其是不经意间看到书画和颇具文人气息摆设,简而不突兀,小二和掌柜服务周到又恰到好处,菜色丰富新颖,同寻常酒楼说不上哪里不同,却总让人觉得好上几倍不止。
三个人都喝不少酒,畅谈至深夜,刘策喝至兴头,大手挥招呼掌柜来笔墨伺候,洋洋洒洒写篇长运赋,祁明亦是感怀良多,题诗于画,掌柜在旁边伺候得周到,又不卑不亢,两人便直接将墨宝赠与对方。
刘策乃当今诗赋大家,祁明在学子这种亦颇负盛名,掌柜顿时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捧下去,又赠许多酒菜。
王滇拢着袖子笑眯眯地坐在桌子前,已经可以想到不久之后那些文人墨客学子监生们该如何趋之若鹜……来增加营业额。
顿饭吃得极为尽兴,王滇在酒楼门口目送两人上马车,拒绝酒楼掌柜试图派人送他回府请求,自己提把灯笼,借着月色慢吞吞地往府里走。
醉意朦胧里,他抬起头来,看见张同自己模样脸,只是那张脸冷肃阴沉,他盯着看半晌,说:“……有部电影只看半。”
梁烨被他没头没尾话说得愣,王滇笑着拍拍他肩膀,“都不知道结局是什。”
梁烨将他揽进怀里,不悦道:“李步说你不能饮酒。”
“只这次。”王滇还不忘拿起地上灯笼,自言自语道:“明日记得让于廊把灯笼还回去。”
他提着灯笼往前慢吞吞地走几步,忽然转过头看向梁烨,“梁烨,你想
既给那小孩儿物色好启蒙先生,又顺带给刚开张酒楼打响名头,读书人喉舌之重要堪比现代舆论机器,将来酒楼用处也不止局限于……
王滇有些发晕,扶着旁边墙停下来使劲闭闭眼睛。
虽然度数不高,但他聊得开心,便喝不少,晚上下来也醉个彻底,这会儿走路都觉得踩在棉花上。
暗处直跟着他暗卫悄无声息落在地上,想去扶他,却被拒绝。
时刻都被人盯着,王滇心里不可避免地涌上几分烦躁,但即便醉着也没去为难对方,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于人,摆摆手,语气温和道:“不用管……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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