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总说你比文彬更沉稳低调,却不知你性子比他急得多。”闻宗拿着鱼竿缓缓道。
“承安师弟名满天下,学生自是比不过。”祈明自嘲笑,眼神似有郁郁,“又何必自取其辱。”
“妄自菲薄。”闻宗终于转头看他眼,“文彬性洁傲骨,虽有大才,却不知刚过易折,为官之道,最忌讳便是不服输不低头。”
“学生受教。”祈明垂下眼睛。
“不说这个。”闻宗转回头继续钓鱼,“文彬被陛下派去河西赈灾,若无意外,四五年内
“这次失误哀家就不追究,次截杀不成而已。”崔语娴道:“世上杀手死士多得事,不管你用什办法,哀家不想再看见子煜。”
“是!属下定让梁烨死在十载山!”简凌冷声道。
竹帘打起又落下,简凌疾步出后宫,身上宦官服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身御前侍卫官服,他拿着令牌清点人数,足足点近百人,厉声道:“尔等速速随前往十载山救驾!”
装备精良侍卫们齐声应喝,余音经久未散。
轻骑快马侍卫们从大都长街上疾驰而过,闻府管家恰好归来,忍不住多看眼,将身后从马车下来清俊公子请进大门。
大都,兴庆宫。
宦官打扮宫人神色匆忙地掀开门口竹帘,疾步走到屏风前,跪下叩头,“主子,梁烨跑。”
正支着头小憩女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不辨息怒,“跑?”
“十载山截杀原本十分顺利,谁知半路出现个武功高强人,直接救走梁烨,属下查到他就是王滇,之前梁烨直对外声称是从深山请出来隐士,但二人举止亲密,吃住同行,行得乃是娈宠之事,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罚你做什。”崔语娴轻笑声:“终究是哀家失算,不曾想个小小娈宠竟有这本事,能从飞仙楼杀手底下把梁烨带走。”
闻宗正坐在自家后花园里钓鱼,凉亭里燃着香放着冰,仍不减丝毫燥热。
“乐弘来。”闻宗望着平静水面,没有回头。
“学生祈明见过老师。”祈明恭敬地站在不远处,对闻宗行见面礼。
“来,陪钓会儿鱼。”闻宗道:“去给乐弘拿套渔具来。”
祈明坐在他身边,开口道:“老师突然召学生前来,当是有要事相告。”
跪在地上人沉默着没敢抬头。
“简凌,你年纪尚小,凡事还要多问杨满,你二人是哀家左膀右臂,无论失哪个哀家都不落忍,你可明白?”崔语娴不急不缓道。
简凌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是,属下明白。”
崔语娴仿佛不忍地叹口气,“子煜这孩子,向来最听话懂事,虽行为常有出格,但总归没犯下什大错,这些日子不知是受谁蛊惑,接二连三地犯错,那侄孙女虽是个庶女,却也是哀家替他精心选出来,如此不识抬举,甚至还反咬口,当真让哀家心寒。”
简凌只应声,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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