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风雪而行，用尽全身
力气，才忍住没有回头。他
步步，远离自己这生所经受、唯次诱惑。脚下破裂冰雪，耳边呼啸寒风，封冻着行经此地问道者。
信念坍塌，道心动摇，绿洲都变成
沙漠。
玄商君默不作声，起身穿衣。他散乱地衣衫，被整理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夜昙半倚在床前，安静地凝视他。他身材高挑却清瘦，白净肩、背上，粒粒红痕仍能看出昨夜热情如火。
夜昙微笑，说：“少典有琴，
们走吧。不要再管什
归墟和四界。们带着地脉紫芝和最后片盘古斧碎片，逃到谁也找不到地方。从此隐匿山林，恩爱白头，可好？”
玄商君双手微顿，僵硬地回头。
她说这话时候，面带微笑，双瞳闪亮，如盛朝阳。
隐匿山林，恩爱白头。
他心魔，他劫数。因为心之所系，只能听从命运摆布。他握住那双柔荑，指尖探进紫衣下。
耳畔风雪未停，不知压断哪树枝桠。玄商君却只能听见她低低呻吟。
夜色更深，窗外雪大如席，覆盖行人足迹。
夜昙似梦似醒地睡会儿，她觉得有些冷，拼命从身边人身上汲取最后丝暖意。玄商君将她抱在怀里，两颗心隔着胸腔跳动，恍若人。
这是此生，最为亲近时刻。
玄商君双手紧握，又缓缓舒展。他继续系好腰封，许久之后，说：“蟠龙古印已经破损，混沌外泄。从此以后，天地四界无数生灵都将染病而亡。”他抬起头，烟灰色长发遮住他表情。
只有他声音，字字冷静、清晰，也……如往常坚定。他说：“天地四界，不能为离光夜昙而牺牲。”
夜昙眼中光芒如烛火，在无边风雪中熄灭。
她轻声说：“也是。”
玄商君打开门，风夹着雪扑身。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呼吸和脉博。
夜昙与他交颈相拥，默听风雪。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说：“地脉紫芝是不是在你那里？”
“嘘……”玄商君摇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恨不能嵌进自己血脉里，“别说话。什也别说。”
可是，就算什都不说，好梦也终将会醒。风雪声声，穿过紧紧相拥人，吹开浓夜与星辰。
当第缕天光入窗，茫茫积雪连成片惨白颜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