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只会魔魅,只会诱惑。只会在他心神失守时,给予他最伤最痛击。面前人,真是他痛恨……却也思念着人。可是自己在做什?!
他回身捡起衣衫,几近慌乱地披好。待要逃出石屋,石床上,夜昙轻声喊:“有琴。”
少典有琴仓惶回头,榻上人长发散开,如珠如云。她轻轻解开紫色衣带,衣裙散开,露出颈窝深深、锁骨奶白。少典有琴整个人如被重击,愣在原地。夜昙素手轻扬,紫色丝带轻若微风,在他视线中,划出道长虹。
他下意识伸出手,这紫色衣带搔过他掌心,那般柔软滑腻触感,却引得他神魂悸动。
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石床上,夜昙遥遥地向他伸出双手。
夜昙唇齿微张,他唇尖立刻寻隙侵入。
“夜昙……”他低低地喊,那声音含含糊糊,并不清晰。可在那刻,思念喷薄而出,理智溃不成军。夜昙任由他山岳般压上来,刹那间天地动摇、红尘雪乱。
夜昙解开他腰封,扬手掷落。然而他雪白里衣上,伤口竟又被血染。这多天,他伤口直在流血。夜昙轻按那伤处,面前人轻哼声,疼痛刺激他,他指尖微凉,轻抚着她每处轮廓。
夜昙热烈回应他,边飞快地剥开他上衣。就在他胸口,美人刺留下伤口像张狰狞笑脸。
“你伤……”夜昙犹豫着道。
双手无措——又是心魔吗?已经这样严重吗?应该击碎她,远离她,从此再不触碰。
他知道。
可是,怎能不触碰呢?
这个人抱在怀里,如此美好。令人明知虚假,却仍忍不住沉沦好梦。这刻,归墟混沌都不存在,四界生灵都是虚妄。他轻轻回抱她,这个人依然温暖、柔软。
何为心魔?
他逃不掉。这才是
“……能行。”玄商君声音哽在喉间,含糊不清,双手只是继续解她衣带。美人衣带,系结复杂。他解半天,依旧不得其法。夜昙指腹轻按他伤口,还是怕他反悔,说:“这……可于礼不合啊。”
“嗯。”玄商君回应之后,是浓眉紧皱,更加专心地解她衣带。可因为先前慌乱,衣带已经打成死结,根本解不开。
夜昙气得,指挥道:“你就不会拿刀把它割断呀?”
玄商君抬起头,轻轻触摸她脸。夜昙愣住,问:“怎?”哪里说得不对吗?还是太心急?
她满腹怀疑,玄商君却血液冰凉——不,不是心魔!
他将怀中人打横抱,在她腰间,危月燕光芒熠熠。
——才是心魔。自虚无中来,也终将归于虚无。
他抱着夜昙,推门而入。简陋石屋其实挡不住凛冽寒风。可是伊人美唇如火、桃腮带赤,自能御寒。玄商君将她放到石床上,伸手解她腰间衣带。
什时候他变得如此热情?
夜昙推拒,说:“你怎……”可惜话只问到半,玄商君倾身过来,微凉唇封住她唇瓣。他身上好闻墨香扑面而来,淹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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