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尘子肯定地点头。叶甜也有些雀跃,好像延绵阴雨终于放晴样。她笑容明艳:“让大家再抬些水来。”
容尘子伸手制止:“她现今受不住,肉身受损太严重,如今仙体也十分虚弱。太过激进,只会损她仙根。”
叶甜对容尘子是百分百信任,闻言立刻就有些为难:“那要如何是好?”
容尘子嘴角露出丝笑意,惟有在河蚌面前,他才会有这样微笑,温柔宠溺,片刻不能相离眷恋:“慢慢将养吧。”
对于清虚观而言,这天才是真正胜利天,才着实应该庆贺。
,当下底气就足:“废话!快砸门。”
清虚观小道士这些天日日提心吊胆,总是心系着师父。如今见事有转机,个个干劲十足,很快便将石门砸开。叶甜冲进去洞内,容尘子坐在冰床上,尚未说话,她已经鼓起勇气,将手中婴儿拳头大小河蚌把递上去:“师哥!……找到,她在这里!”
容尘子起初是怔,随后他看清叶甜手心里东西。那极小、灰黑色团,蜷在壳里动也不动,像颗小小鹅卵石。他缓缓站起身,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叶甜紧张地注意着他神色——不是吧,还当真HOLD住?
容尘子缓缓伸出手去,他能感觉那团小东西笼罩于全身仙灵之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容尘子喂河蚌十几次,每次都只喂点点水。次数多,那个河蚌似乎也知道他是有水。它爬到容尘子面前,不断地夹他手指。那个壳太小,没什威力,容尘子也不十分疼,便任她玩耍。她夹好阵,还是没有水,不由又呜呜地哭。
容尘子轻轻摸着她贝壳:“别哭,很快就会好。”
它完全没有恢复,没有听觉、也没有视觉,不懂人言。只是哭,哭得久,又爬起来继续夹容尘子手指。
它夜没睡,又夹又咬,容尘子食指终于被它夹破。它贪婪地吮吸着容尘子血,但破口太小,不
他将那块小小河蚌捧在手心里,那才是他珍宝。他埋头以最轻柔动作亲吻它外壳,小道士们俱都浑身僵硬——师父……该不会是得失心疯吧?
容尘子快步赶回卧房,急令清玄备水,加糖。小道士们也都有些将信将疑起来——难道还真是那河蚌?
师父话不能不听,他们赶紧去取水。清玄亲自跑到凌霞山顶,取最清甜山泉,装满满缸。容尘子将小河蚌放到自己榻上,用小碗舀半碗水,加清浊符,又加两勺砂糖。
河蚌外壳十分干燥,他用毛巾先沾水再绞得半干,缓缓替她敷壳。仿佛感受到外面水气,她终于动动,只是很轻微地动作,容尘子眼中便溢满欣喜。
敷完壳,他用木勺沾些水,点点地滴到河蚌身上。水很快浸入壳里,河蚌察觉。她将两扇壳张开条小缝,去接那水滴。容尘子又喂她几滴,叶甜悄声开口,也是怕惊到她:“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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