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嘴角抽搐,义正辞严地教育她:“师哥不是个好勇斗狠人,但既然放下话来,胜负便须由他二人决择,旁人岂能干涉?”河蚌不服:“打不过也不能帮忙?”
叶甜焦急:“那是自然,言而无信是龌龊小人才干事!”
河蚌也有些忧心:“那知观要是打不过怎办呐……”
江浩然与容尘子交手,众人便感觉股巨大压迫力,其掌风如刀,过处吹毛断发。诸小道士纷纷避让,河蚌施个水纹护身,连带叶甜也沾个光,不受其掌风所扰。容尘子意贯四梢,以缠丝劲应对。江浩然双掌金光越来越盛,是功力催加缘故。他动作也越来越快,罡风所过之处,密如蛛网,任何兵器亦不能近身。偶有冬叶扫过,俱碎成粉末。
容尘子似乎只有招架之式,但下盘极稳,足沿阴阳八卦之势,不进不退,始终守在八卦正中。叶甜紧紧握住河蚌手:“师
经隐有泪光:“可是那是他早就答应给!不给,他就剖人家心来取!”她抱着容尘子开始哭,“他们都说他救,就应该以身相许,可是他对人家又不好!”
容尘子轻拍她肩,还未及说话,叶甜已经抢白:“呸死你个姓江!你送出去东西哪还有拿回去道理?再说,她可是几千年内修,别说你嘉陵江,就是东海怕也找不出几个吧?没有她你能杀死风鸟?呆在嘉陵江日子你们没少驱使她做事吧?临好意思说收留?”
她还待再言,容尘子止住她话,他语声沉稳,威怒不扬:“江尊主,不论前事如何,现今她是贫道人,赌,恕贫道不能奉陪。毕竟她有自己思想,贫道无权用其下注。这清虚观她愿来则来愿去则去,贫道绝不许任何人勉强。但是若尊主不吝赐教,贫道倒也有心讨教番。”
河蚌泪眼朦胧,容尘子低头以鲛绡替她拭泪,那言行举止,温柔不掩清俊,气度卓然。江浩然冷笑:“好个痴情种,今日江某还真要向紫心道人高徒讨教几招。”
容尘子示意叶甜牵着河蚌,向前走几步,突然他解下腰间乾坤袋递给旁弟子,身如山岳、语态从容:“江尊主是武修,吾用道术,胜之不武。”他此话出,便是行止真人和迦业大师都是面色陡变。
“知观……”身后河蚌轻声相唤,容尘子并不回头,淡然道:“无事。”
他剑不出鞘,凝神调气,摆出太极拳起手式。江浩然擦拭着自己仿若金属般双手,怒极反笑:“容尘子,你自己找死,休怨旁人!”
☆、第六十二章:日更党尊严
江浩然双手渐渐散发出淡金色光泽,颚下美须陡然根根立起,容尘子脚踏禹步,宛踏罡星斗宿,中正安舒,畅若行云。叶甜牵着河蚌,手心里微微出汗,神色强作镇定,声音却透露出丝不安:“依你看,师哥比这姓江胜算有多大?”
河蚌望着场中容尘子,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知观要是打不过他,咱们就偷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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