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伉俪”二字,江浩然面色微赧,却是有意纠正:“此并非吾妻,乃在下内修高碧心。”
容尘子再三告罪,诸人说会闲话,容尘子也就失陪出来。容尘子本来分配三间客房,清玄是个损样儿,只给江浩然和高碧心间房。还把话说得极为中听:“师父知道武修和内修都是寸步不离,且如今乃多事之秋,高施主同江施主共宿,家师也能放心许多。”
门刚关上,里面就传来高碧心声音:“你口口声声说来此对付鸣蛇,脚还没站稳就开始打听起她来!”
清玄拍拍手——小样儿,敢和们师父争河蚌……
及至夜间,河蚌想要泡水。容尘子看她伤势已恢复些,倒是命清玄送些热水过来。她变成只灰黑色大河蚌泡在水里,清玄站在旁,嗓门洪亮:“师父,高碧心施主也要热水,还要个大澡盆,说是要和江施主共浴呢。”
,知观代谢谢他便是。”容尘子被她拉得弯下腰去,她眸若春水,因睡眠充足,两颊桃红,此时她笑意盈盈地去吻容尘子鼻端,“知观,想让你陪睡。”
容尘子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闪避,竟然让她吻个正着。他摸摸自己鼻端,语声中这才有两分暖意:“有客在堂,身为知观,岂能不作陪?你既不出去就乖乖睡觉,晚些贫道过来看你。”
河蚌今天很乖,也没怎纠缠他,自己就闭上眼睛继续睡。容尘子在她榻边又守片刻,这才出密室。
中午,叶甜送粥过来。河蚌喝好几顿粥,食量日不如日,连半碗粥都要分几次喝。容尘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着急,这才让清韵变着花样做粥,甚至清韵和那条三眼蛇私下里做鱼汤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叶甜在宫里住过段时间,对流质食物也多少知道些。她虽跟河蚌不对付,对容尘子却直是尽心尽力。
这会儿便让清韵试着做碗蜜汁玫瑰饮送过来,她刚端到榻边,河蚌眼瞧见,就欢呼声。她伤已经开始好,叶甜也就不再喂她,把托盘摆在她两条腿上,让她自己喝。看她喝得香,叶甜突然开口:“这次,你是不是下定决心要跟着师哥?”
他不动声色地造谣,被容尘子狠狠瞪眼,偏生那河蚌舒服地叹口气,她还有意见:“知观,刷壳。”
容尘子帮她刷壳,她伸出柔软
河蚌毫不脸红:“嗯呐!知观是个好人,喜欢他!”
叶甜冷哼:“不许再骗他,也不许再让他割血喂你,否则定饶不你!”
河蚌并不在意她威胁,答得更是离题十万里:“格老子,老子是个讲信用妖怪,会天天让他摸胸摸脚啦!”
叶甜看着她狼吞虎咽样子,脸鄙夷:“真不知道师哥喜欢你什!”
容尘子返回客室,听说河蚌不愿相见,江浩然神色多少有些黯然:“她果然还在恼,但不知她伤势如何?”容尘子话便有所指:“不劳贤伉俪忧心,她伤势已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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