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完,便被河蚌打断:“这是师父赠,后来遗落,知观如何拾得?”
容尘子只道二人之间定有纠葛,不妨她对该人冷淡至此,连问也不曾问起。他自己也说不清心头隐隐希望到底是什:“有人送来此物,邀你出去相见。”
河蚌将锥形刃压在枕下,拉着容尘子手重又躺好:“你不是说让人家不要乱跑吗?他拾金不昧
纸符什全都好好地装进袋子里。清玄喂她喝粥,她也乖乖地喝。清玄觉得今天她有点不对劲,不过如果直都这乖,师父养起来也会省事儿很多吧……
辰时末,迦业真人到访,鸣蛇作乱事已经闹到整个道门都被惊动地步,迦业真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容尘子将其迎入客殿,才发现他还带来个人。此人着紫金冠,金色长袍,丰颊细眼,颚下留美须,倒是气派十足。旁边跟着女,也是云鬓高挽、衣着光鲜,艳光耀目。容尘子神色疑惑:“福生无量,这二位是……”
此人微微颔首回礼,迦业真人忙上前介绍:“此乃贫僧挚友,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浩然兄,这位就是紫心道长高徒,清虚观知观容尘子道长。”二人相互见礼,倒也客气得体。但对于此人来意,容尘子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倒是迦业真人主动挑明:“听闻鸣蛇之事,浩然兄特地赶来助道长臂之力。”
容尘子本就是个耿直性情,听闻对方来意,立时对便此人生出几分好感,令清玄、清素上茶水。双方落座,江浩然同容尘子详询鸣蛇之事,最后状似无意提起事:“听闻此次擒灭妖蛇,道长身边还带位内修?现今内修已是极为少见,但如能得其相助,想必定当时半功倍。道长何不请来见呢?”
容尘子面色难色,便是迦业真人也看江浩然几眼:“尚在江府时便听浩然兄多次问起这位内修,莫非是浩然兄旧识?”
容尘子心下微沉,江浩然身后丽人面色也是阴晴不定,江浩然并未否认:“还请道长请出见。”
容尘子皱眉:“实不相瞒,敝观确有此内修名,奈何如今抱恙在身。况她不喜生人,贫道只能邀她邀,至于她肯不肯露面却是不能勉强。”
迦业真人自然无话,江浩然略略思索,神色凝重:“敢问道长,此内修是否执螣蛇骨杖、尤擅水系法术?”容尘子脸色微变,江浩然心下然,右手翻,自袖中取出物,“烦请道长代转,就道故人造访,她当无不见之理。”
容尘子接过看,发现是柄锥体短刃,通体透明,十分精巧。心中猜测着此人与河蚌关系,他莫名有些焦躁之意,面上却不露分毫,自携这柄短刃去寻河蚌。
河蚌吃完东西就犯困,这会儿正在容尘子榻上睡觉。容尘子将她拍醒,二话不说,将怀中短刃递给她。她微微怔,接在手里左右把玩,看其熟识程度,当是其旧物。容尘子发现自己竟有些微怒意,他声音也是冷冰冰:“此人就在观内,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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