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数:“后天就是腊八节哎,不知道山下有没有腊八粥喝。”
容尘子将她推倒在榻上,差点忍不住打她:“在怀里你竟然想着腊八粥!”
河蚌不防他突然发火,瞪着圆圆大眼睛仰望他:“那该想什?唔,今天中午清韵说做炸糕,没有看到嘛。骗子!”
容尘子不知道该拿她怎办,有心想要好好惩治她番,她又娇笑着将脸贴在他心口,语声清脆得像将熟未熟青苹果:“知观,喜欢你……人家最喜欢你啦……”
容尘子满腔怒火,就化作绕指柔。
个妖纠缠不清?知观还须三思才是。”
容尘子不再多言,转身回膳堂。众人之前,二人都未再提河蚌句,但心思却从未移开。
中午,容尘子回房午睡。那河蚌扑上来,委屈得不得:“知观!那个姓江打!!”她将手腕举到容尘子面前,她肌肤本就细嫩,平日里不慎碰着还要红好久,何况江浩然力道。这时候腕上淤血未散,呈紫中带青颜色,十分刺目。容尘子轻轻替她活血,突然说句话:“你从没告诉你名字。”
河蚌歪着脑袋想想:“叫何盼呀,你不是早知道。”
容尘子盯着她眼睛:“你也不曾告诉你师承来历,还有那个江浩然,他到底是你什人?”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第六十章:日更党尊严
腊八节清虚观是不过,至少不喝腊八粥。河蚌不乐意,从早上起就缠着容尘子要带下山喝粥。容尘子本是和迦业大师等人并研究庄少衾那几条小鸣蛇,这会儿也被她缠得不胜其烦。但她又娇气,吼又要哭。容尘子只有哄:“粥什时候都可以喝,对不对?你先和清韵他们去玩,改日贫道带你下山便是。”
诸小道士都低着头,生怕被师父点去陪这河蚌。河蚌本就是个小孩子性情,当下就不要脸,她抱着容尘子腿就要哭。容尘子急忙将她扯起来,正板起脸来要训,身后个声音朗声道:“既然知观无暇,不若就由在下代劳吧。民间风光,在下也经久未见,正好陪盼盼走走。”
江浩然脸
他声色俱厉,河蚌便有些犹疑:“知观?你怎嘛,人家手伤你也不理人家!”
她眸光粼粼,纯澈无邪,容尘子叹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江浩然话戳中他软肋,他对这个河蚌几乎无所知,她有时候似乎单纯得可怕,但是她说谎时候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他怕,真怕。
他伸手将河蚌环在怀里,河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还嘟着小嘴儿:“知观?”
容尘子拍拍她后背,他持道半生,也不明白为什就对这河蚌情难割舍:“对不起。”他轻声叹气,“有时候很害怕,真害怕!”
怕喜欢你只是中你摄魂术,害怕现在所思所想、所爱所恶,都非本心。怕有天突然发现你还有更大阴谋,怕在你眼里只是本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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