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将杯子里酒倾掉,倒杯茶放在河蚌面前。那河蚌没接,倒是直盯着他手,看见她目光,容尘子就有种不祥预感。他跟身边刘阁老说两个字:“换座!”
可惜刘阁老反应太慢,他还没起身,那河蚌已经拿住容尘子手,她身酒气,眼神妩媚如丝:“你想跑呀?”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过来,容尘子不想同她拉扯:“男女有别,你……”
那河蚌可听不进去:“你什?对!你还欠五十两肉呢!”
容尘子素行端正,实在是不擅赖账,他只得任她抓住自己手:“你醉!”
心着蛇卵事儿,唯大河蚌吃嘛嘛香,点也不放在心上。
以前座席都是淳于临占,河蚌就坐在他身边。今天他不在,桌上人河蚌都认识,但唯熟只有容尘子。不巧是容尘子左边坐着叶甜,右边坐着行止真人,而且容尘子也明显没有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打算。
但这河蚌又岂是个会客气,她径直就走到行止真人身边:“让让,要坐这里!”
行止真人是男人,且又是出家人,终不好与她争,只得将座位让给她。她便大大咧咧地在容尘子和庄少衾之间坐下来。她吃食淳于临倒是早就做好,这会儿仆人见她睡醒,也就端上来。
庄少衾同行止真人正说着话,这河蚌已经在打量桌上菜色。淳于临走之前给她做萝卜丸子,她夹个含在嘴里。
河蚌靠在椅背上,两颊粉嫩娇艳:“醉也没有多加两呀!”
容尘子只得垂下眼帘:“嗯,贫道欠你五十两肉。”
那河蚌便埋下头,在他手上重重地咬口。容尘子任她啃咬,眉头也没皱。庄少衾和叶甜却忍不住,上前就将她拖过来。她张牙舞爪,容尘子沉声道:“放开她!”
叶甜又急又怒:“师哥!她喝多!”
容尘子声音沉静如水:
庄少衾倒杯酒,她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就接过来啜口,看就知道是饭来张口货。庄少衾长这大,除服伺紫心道长以外,还第次给人斟酒。好在是这个河蚌,他也不多说,喝就喝吧,重新再要个杯子就是。
容尘子和行止真人在商量下步对策,也没有在意:“看来要等到蛇卵成形之后,试试各种符咒。再尝试驱蛇药和水、火、刀、枪,总要试出种效率高些法子才好。”
这时候河蚌第杯已经下肚,她坐在那儿眯着眼睛望着空酒杯,庄少衾给自己斟酒时顺便也给她添上。
容尘子察觉时候,庄少衾已经给她添第四杯,她醉酒时候腮染酡红,眸中水光欲滴。艳色撩人,庄少衾只恨酒盏太小,至于三眼蛇,时不在思考范围之中。河蚌喝到第五杯时候,容尘子不动声色地挡住她手,端走她杯子,顺便还瞪庄少衾眼。
庄少衾立刻干咳声,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杯酒,再不敢生妖蛾子,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河蚌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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