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仍旧着白色道袍,衣冠齐整,容色淡然:“福生无量,阁老言重。”
刘阁老笑声爽朗:“尊师雅量,万不可与家中小狗奴般见识。”他与容尘子把臂而行,再三赔礼,倒是亲热无比。容尘子自然不会和个家奴般计较,也并不在意。
行人入到刘府,叶甜同二师兄庄少衾在皇宫中呆过段时间,此时觉得这楼台亭阁美则美矣,却终少股天然贵气,不过尔尔。但那大河蚌对陆上建筑没什见识,路行来左顾右望,十分新鲜。
刘阁老自有谋算,先将容尘子引与内眷见,府中刘老夫人见他生得金质玉相,言行举止之间谦和刚直,心里已经有几分喜欢,但还是私下里同刘阁老商量:“吾儿,这人本事,历来也只是听说,老身总不放心,须得亲眼见识下才好,没得误家孙女。”
刘阁老自然是要使老母放心:“此事不难,前几日迦业大师云游到此,挂单含玄寺,儿明日着人将他请来,与容知观略略斗法,试他本事,也令母亲心安。”
舌头如猫舌般灵活,他无波无澜心突然生出丝涟漪。
但他很快便凝心镇气,守住心神。她喝多,这时候做对她不好。
大河蚌迷迷瞪瞪,只有个想法——好香,好想咬口啊……这家伙又流半斤口水:“知观,你真香。比葱烧海参还好吃……”
容尘子啼笑皆非:“藕粉丸子好吃还是葱烧海参好吃?”
河蚌毫不犹豫:“海参!!”
刘老夫人脸上顿时现出几分笑意:“吾儿所虑甚为周到,如此便好。”
容尘子行被安顿在沉香园,是个清静安逸所在。容尘子住主院,叶甜和河蚌居室相连,用意也是好,让人二之间相互有个照应。但刘阁老此人实是人精,此二女同容尘子关系特殊,他如何看不出来?
这就是以猫牵制狗,二女互相监视,谁也甭想偷会容尘子。河蚌先前不干,但到底是客居此处,容尘子好话说箩筐,终于把她哄住。
待到夜间,几个人用过饭,相继歇下。叶甜住外间——也是看住这个河蚌意思。也省得万再丢,容尘子又要四处去寻。
十月夜晚片静谧,轮皓月高挂枝头,四方碧。容尘子只着白色中衣,拥被侧卧。冷不防门外传来阵轻盈
容尘子摸摸她头:“无量佛,贫道终于战胜藕粉丸子?”
这样想,他又叹气,要是个葱烧海参遇到九十八个藕粉丸子,估计还得输……
次日,刘阁老果然亲自上门,他已年过六旬,但精神矍铄,花白美髯愈发显出种智者风采。人上点岁数,总是特别怕死。这位刘阁老也不例外。他心想学些仙术,曾几次提出尊容尘子为上师,皆被容尘子以其不是道门中人而婉拒。
也亏得这刘阁老想得出来,还真给琢磨出个损法子。
在秋云苑见到容尘子,这位刘阁老眼角笑出两道鱼尾纹:“老朽训下无方,这下子罪过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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