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话,容尘子那边可有些不好。无数蛊虫涌向清玄,他拼着受巫者杖,冲出包围,以道门玄术逼退巫蛊,但身上那杖似乎有剧毒,他反复在伤处画符试图镇压。
大河蚌没有零食,肚子越来越饿:“日你仙人!莫要打坏老子肉才好!”
场中形势紧迫,几个巫师围住容尘子师徒坐下来,摇动召魂铃,手中人骨所制丧魂杵也嗡嗡有声。容尘子神色微肃,从百宝袋中掏出紫色符箓。
道门玄法中,符箓亦分五等,分别是金、银、紫、蓝、黄五色,从黄到金每色威力递增,但相应法术消耗也大。
河蚌虽不谙道法,但常识性东西也还知道。是以之前直觉得容尘子游刃有余,也是见他直祭出黄符原故。
疆巫门倾巢而出。
栖霞峰上魔火与符篆交错,正是飞沙走石之时,突然外面声呼喊:“师父?”
容尘子心中惊,顿时就露破绽,对方何等人,马上面阻他,面去抓在栖霞峰半腰徘徊清玄。容尘子不得已,只得改守为攻,突出重围去救自己大弟子。
围攻他八个巫者个个都是好手,哪肯放过如此良机,无数蛊虫潮水般向他涌来,悍不畏死地想要冲破他禁制,他急于救应清玄,直调节得当气息顿时有些紊乱。
古松旁边丛紫竹林里,夫娅面色惨白如鬼,但神识还在:“你带他徒弟过来,只是为扰乱他?你到底帮他还是帮们?”
古怪咒语声响起,清玄凑在容尘子身边不知道说什,容尘子眉头紧皱,似是训斥他声,顿时下手就再不留情面。
前方沙石障目,双方你死活地斗法,大河蚌站在根弯曲竹子上,饿得肚子咕咕叫,她有些不耐烦:“早点打完吧,看得人累死。”她又嘀咕,“也饿死,早点回观让小道士做宵夜。”
夫娅站在原地,她体温还在,但是脉
大河蚌倚竹而立,白色裙裾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帮谁?本座从不帮谁。”她望着法阵中渐渐不再应付自如容尘子,神色懒散悠闲,“如果那帮巫者把他杀,谢天谢地本座正好可以把尸体带走。如果那帮巫者被他杀……本座就委屈下在清虚观多住上几天吧。”
夫娅突然心生希望:“如果这个道士死,你可不可以不要杀?”
大河蚌甚至没有看她眼:“晚,你被容尘子天罡伏魔咒伤肺腑,现在其实已经死。不懂道术,最多就是护住你本命蛊,让你意识多活阵而已。不过你虽身死,倒是可以帮做件事。你师门那几个家伙看着声势惊人,但总觉得不踏实。若是容尘子得胜,让他超度你,嗯嗯,你再重新投个好人家,准保比眼前这个强。”
夫娅摸摸自己胸口,那里果然已再无心跳。她脸上红丝已经淡到无痕迹,肌肤似乎被水滋润,竟然无比白嫩润泽,谁能想这样具身体,竟然已经死。
河蚌却在摸肚子——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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