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清虚观又被人盯上,前阵子南疆巫术动静闹得太大,道宗许多门派都有察觉,再加上容尘子直不露面,便有人暗传清虚观知观已经仙逝。
这样传言,自然就把两个人惊动——容尘子二师弟庄少衾和小师妹叶甜。
彼时庄少衾任国师,常年呆在皇宫,出入不便。叶甜随他炼丹修法,如今听说容尘子出事,她就有些沉不住气,跟庄少衾打过招呼,匆匆赶往凌霞山。
她自幼跟在紫心道长身边,在清虚观长大,同容尘子感情素来亲厚,也是庄少衾任国师之后才带她出去历炼。故而清虚观小道士对这位师姑是十分熟悉。这会儿还没上到凌霞山,清玄清素就已经迎到山腰。
叶甜见到清玄、清素,心就入下大半——二人面上毫无慽容,想来容尘子应无大碍。她长吁口气,待上凌霞山,被迎入观中,这才发问:“你们师父如今在何处?前阵子同你们二师伯夜观天象,也见凌霞山邪气冲天,莫不是真有劲敌胆敢来犯?”
中有石桌、石床,容尘子面壁而坐,面沉如水,心里却辗转难安,这河蚌说到底她也是海皇,自己收留她本也是片善意,不料时托大,误中南疆邪术,竟然做出这等混账事。
他为人方正耿直,从始至终全无半分推脱责任想法,但如何妥善安置却也是大难题。
那河蚌可就不安生:“闭关!他什意思啊他,格老子!”她正发飙,清玄赶紧就哄:“家师闭关只是因为伤重,需要静养……”
那河蚌眼瞪,立刻不干:“意思就是在他不清静吗?”
清玄把头摇成博浪鼓:“和您没关系,陛下,您看您生得雪肤花容,小道师父这样人都抵挡不住您魅力,哪会觉得有您在不清静呢?只是伤病之中人气虚血弱,估摸着家师也是怕过病气给陛下,这才闭关修养段时间。”清玄突然想到平时师父直教导出家人不打诳语,顿时有些苦涩——师父呀,您惹谁不好惹她呀……
小道士毕恭毕敬地上茶,清玄这才在下首坐,恭敬地回话
“哼,看他是想跑!”这河蚌虽然是个吃货,可她也不傻,“不过没关系,反正他跑得道士跑不道观,本座就不信他永远不出关!!”
容尘子闭关之后,清玄暂代主持。他心中有底,也就将这河蚌衣、食、住、行列为观中头等大事。膳堂里掌勺厨子天天变着花样做甜食,这河蚌吃饱就会犯困,是以大多数时候都睡在容尘子卧房里,不怎出来。
时间久,诸小道士都找着对付她方法——这货嗜吃如命,又最喜甜食,只要喂饱,般就睡觉,不怎生事。旦遇事,就要捧她,把她吹捧得飘飘然,她也就不同诸人计较。
最最要紧是,不要逆着她,凡事只要她说,哪怕她说太阳是韩国人发明,也千万要承认说得对,说得好,简直就是宇宙洪荒第妙论!!
如此,她也就生不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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