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办法吗?”
宁行远笑笑,“也希望有,只是现在,还是要提前将他们安顿好才安心。”
“你那根宝贝藤蔓呢?你不怕它知道发疯?”
“已让他去沉月山闭关,待他出关,切都会尘埃落定。若还活着,自然会带乘风去接他,”宁行远垂下眼睛,声音里带着丝微不可查遗憾,“若届时已陨落——”
宁行远顿顿,从怀里掏出来片用玉做成小叶片,和朱雀刀放在起。
褚临渊身陷崇正盟在权势中倾轧,明桑不入凡尘,桑云在藏海楼身不由己,却只她晏锦舟无门无派散修没有任何牵绊。
宁行远起身,郑重地对她行个大礼。
晏锦舟站在原地没有躲开。
宁行远正色道:“锦舟大恩,行远谨记。”
晏锦舟本正经道:“成,到时候你若还活着,把明桑绑来送给就当报恩。”
,又被宁帆强迫修无情道,是宁家对不起他,将他接到身边照料,本只盼他能平安长大,却不想宁家会逢此巨变。”宁行远自责道:
“推演之时,宁家满族皆亡,却独留他人。桑云细查之下,发现乘风生来便是早夭之命生机已绝,却遇贵人帮他拓海塑骨,竟硬是从自己身上帮乘风分线生机,只是将来那贵人定有几道命劫要落在乘风身上,须得乘风去解。”
将早夭之人用自己生机救回,天道可不得找他算账,只怕这贵人往后修行艰难坎坷,倒霉上个几百上千年,稍有不慎就会陨落。
“十七州竟还有这种心善到极点蠢货?”晏锦舟先是诧异,后又觉得不对,“可能是要还你们宁家什因果罢?”
只是这种麻烦事她若遇上,定然将命劫往后拖着,先老老实实闭关上个几百年,先将霉运挨过去再说,否则在外行走摔跤就能摔死也太憋屈。
“就让他自己修行去吧。”
宁行远顿时失笑。
两人又说几句话,宁行远便同她作别。
晏锦舟目送他出承运酒楼,渡鹿上前迎接,马车中似乎还坐着个人,掀开帘子往她所在地方望过来,露出半张模糊脸,却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可不等再看,帘子就被人放下。
宁乘风在万玄院,绿藤在沉月山,渡鹿在酒楼前,那车里坐着这人是谁?
晏锦舟靠在窗户上,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想起临别前和宁行远对话。
宁行远苦笑道:“不管是心善还是还因果,好歹是给宁家线生机,只要乘风还活着,宁家就没到山穷水尽地步,总能再起来。”
晏锦舟和他年少相识,终归是朋友场,忍不住问:“那你自己呢?”
坐在她对面青年眉眼温润,神情安然,“求所求之道,九死不悔,即便天命如此,也要与天争上争。”
推演结果是宁家尽亡巽府生机断绝,但能创下回春大阵人又岂会真认命?
晏锦舟明白,挑眉道:“你找原来只是为最坏情况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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