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宁行远将朱雀刀推到她面前,“还请你届时将朱雀刀交给他。”
晏锦舟像是回忆半晌才记起来,“十年前你从你们宁家旁支接来那小孩儿?”
“乘风年幼便父母双亡
却自负妄图与天道抗衡,却不想……倘若东南巽府生机断绝,十七州八卦阵最终也会归于沉寂。
也许正是因为当年们几人合力推演结果与宗门世家长老推演不同,才导致如今结果。
终归是天命难违。”
晏锦舟沉思片刻,道:“若你真这觉得,就不会单独来找。”
宁行远笑笑,“难怪桑云总说你是咱们几个里最聪明。”
晏锦舟哈哈大笑起来,“宁行远这爱好可真别致,还以为他眼里只有他那把宝贝刀呢。”
——
水镜中画面像是被人生硬地截断,转眼周围就变成承运酒楼。
晏锦舟跪坐在小几前,桌子上放着柄环首刀,正是朱雀。
晏锦舟挑眉,“怎个意思?”
去瞧瞧。”晏锦舟转身就走。
渡鹿道:“得守在这里,师父他们——”
“哎呀有结界,有你没你都样。”晏锦舟不耐烦道:“赶紧。”
她步子大,刚转过连廊拐角,便见道人影从不远处蹿出去,看着莫名眼熟,渡鹿紧跟上来,“还是不——”
“澹怀院除你和宁行远还有别人?”晏锦舟疑惑。
“少跟说恭维话,你心里弯弯绕绕也不少,有话直说。”晏锦舟摆摆手。
“你无门无派,乃是介散修,也没参与崇正盟事情,思来想去,这件事情拜托你去做最合适。”宁行远道。
晏锦舟看向桌上环首刀。
“巽府生机尽绝,但有人在生机之外,或可成为仅存线生机。”宁行远道:“之后不论和宁家或者整个巽府发生任何事情,你不都要插手,只请你保全这人。”
晏锦舟心突然重重跳,“谁?”
小几对面宁行远看上去沉稳不少,眉眼间却更加温和平静,“和桑云推测天机,大限将至。”
“哈?”晏锦舟很明显不信,“你现如今已经是小乘大圆满,今年才九十九岁,便是放弃飞升渡劫什都不做活上几千年都没问题,大限将至?”
宁行远苦笑道:“不止是,宁家和整个巽府都难逃此劫。”
晏锦舟坐直身体,“可推演清楚?”
“与桑云推演上百遍,无例外。”宁行远语气平静道:“天道讲求平衡二字,玲珑骨非此间凡物,与桑云合力也无法看清八卦阵最终能否被修补成功;但回春阵逆天,起死回生之术不可为,结果却是看得分明,
“当然,还有乘风。”渡鹿道。
“啧。”晏锦舟眯起眼睛,小声嘀咕道:“看着不像小孩儿啊。”
“什?”渡鹿没听清楚。
“没啥,说你师父真节俭。”晏锦舟打个哈哈。
“师父上个月刚从珍宝阁入两块玉刻镇纸呢。”渡鹿年纪不大,颇有些不服气,“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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