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啊!”黄壤恍然大
——想想那晚辛劳,真是说不上谁狎谁呢。
“不划算?”黄壤愣住,半晌反应过来,道:“也是。你好好娶个妻子,只用付份聘礼,还能为你生儿育女,多划算。不比你单身百多年好啊?”
“什?”第秋不懂。
黄壤却想起另件事。她撑起身子,手肘支在他胸口,俯视他道:“你要答应,以后就算是娶妻生子,也不可以不管!不可以让她们欺负。怕黑,要直点灯。不喜欢个人,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晚上睡觉也要陪着,要多和说话……”
她说大堆,蓦地安静下来。
他又这说。
黄壤索性趴在他胸口,她在第秋面前,总是很放松。
而第秋也并未拒绝,任由她青丝如瀑,覆自己身。
他很久时间没有说话,黄壤都以为他睡着。但他忽然道:“会为你铸造称手剑。”
“啊?”黄壤莫名其妙。
又喃喃道:“蚍蜉撼树,蠢不自知。”
而她身边,第秋直没有说话。
“你倒是安慰两句啊。”黄壤拿胳膊肘捅捅他。
第秋认真思索许久,说:“以你资质,与谢灵璧确实相去甚远。但也不是全无机会。当尽力帮你。”
“哈哈。”黄壤对这话报以冷笑,“你怎帮?你帮打败谢灵璧?”
第秋与她四目相对,他眸子漆黑如墨。黄壤喃喃道:“算。这说下去,要求太多。算。”她失力般趴在他胸口,就算竭尽全力,想让自己过得好点,又能如何呢?
那躯壳,不过是个囚牢。
她渐渐沉默,第秋却突然问:“那为什不娶你?”
“啊?”黄壤愣住。
手作大师继续严谨地分析:“若娶你,便不会不管你。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你是夫人,自然可以为你点灯,不让你孤身人。夜里自然也会与你同榻,和你说话。”
第秋说:“要战胜谢灵璧,你首先要有把好剑。”
他居然直在想这件事。黄壤抬起头,用鼻尖蹭蹭他下巴:“第秋,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是挺好。”
手作大师严谨地问:“有时候?”
黄壤失笑,忽尔说:“你要是不狎妓,就更好。”
狎妓?手作大师想起多年前狎妓经历,摇摇头,认真地道:“狎妓确实不好,以后再也不去。不划算。”
第秋以他手作大师严谨思索阵,答道:“这就容易很多。”
黄壤用力推,这时候他不设防,整个人被推倒在枯叶堆里。“你这个人……真是半点好听也不会说!”黄壤顺势扑过去,整个人撑在他身上,像只蜘蛛。
她发梢落下来,扫到第秋脸,第秋微微侧过头去。
黄壤居高临下地打量他,说:“虽然荒谬,但还是不打算放弃。”她认真地宣布,“要用这生,去撼动这棵大树。成败在天,不怨不悔。”
第秋任由她这般压制,道:“当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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