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璧?”第秋皱眉,许久之后,重新审视她,然后道:“你为何要打败他?”
“这就说来话长。”黄壤深深叹气,“不该修武,真是自不量力。”她双手抱头,许久才
他漆黑眸子紧盯着黄壤,终于问:“为什哭?”
黄壤真是没好气:“你说呢?高高兴兴地来见你,然后被你打顿!”
第秋皱眉,说:“可……你约切磋武艺。”
……好吧,他是个手艺人。实心眼儿。黄壤深深吸气,说:“约你出来,不得需要个理由吗?”
“不需要。”第秋说。
黄壤从小到大,直哭得精致绝美。唯有这次,她嚎啕大哭,眼泪花妆,整个人像只大花猫。
第秋安静地蹲下来,拨开她领口,想要查看她肩头伤处。
黄壤用力想将他推开,但他拒不相让。他身子虽纤瘦,却异常稳健,他不愿被推开,黄壤就根本推不动。
他自腰间掏出药瓶,细致地为她上药。
看他神情认真,并没有讥笑意思,黄壤这才哼声,偏过头去不理他。第秋仔细地为她处理好伤口,将她衣裙重新系好。
。
监正大人便十分体贴地决定结束比试。
黄壤攻势却越来越快——狗东西,让你耍猴!非打死你不可!
面对她猛烈攻势,监正大人略思索,立刻制定战策。他整个人化作团毒雾,全力冲向黄壤。黄壤迅速变招,剑尖直刺他胸口。但只听叮声轻响,她剑尖似乎触及层硬甲,根本不能再深入。
第秋二指夹住她剑锋,右手蓄力,在左手手背上拍。
黄壤转头向他看,他字字清冷,字字认真:“不需要。”
好吧。黄壤揉揉脸,说:“这辈子就不该修习武道。无论再怎努力,在你们这样人面前,也很可笑吧?”
她脸颓唐,第秋说:“不可笑。”
竟然再也没有别话。
黄壤叹口气,说:“第秋,永远也不可能打败谢灵璧吧?”
从头到尾,他直很规矩,连眼神也没有乱看。
如此近距离,黄壤能真切感觉到他呼吸。好像又回到梦外,她不言不动,他事事照料。
于是好像也没那丢脸。
黄壤抽泣着把脸擦干净,这妆算是白化。
而第秋仍然是蹲在她面前,他身体清瘦苍白,五官已经没有当年初见时稚气。如今他,目光更为沉寂,已经开始让人觉得有压力。
黄壤只觉得股大力自剑上袭来,她手中宝剑脱手,整个人从树冠之上跌落。啪地声,她摔在树下落叶堆中。
第秋见状,忙跳下树冠,他伸出手,想要搀扶。
然而得到回应是啪地声响——黄壤拍开他手。?监正大人不解,道:“你中毒。”他自腰间掏出粒解毒丹,“先服下它。”
黄壤把抢过那毒丹,用力掷地上,然后她双手捂脸,趴在枯叶堆中,哇地声,哭出声。
第秋站在她面前,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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