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去餐馆?”
他仍是闭口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路过学校食堂,齐弩良想起刚班主任说蒋彧抢同学饭吃。
以他对蒋彧解,这孩子在外边流浪这久,从没听说他偷东西和乞讨,也十足是个心高气傲角色,他怎会去抢同学饭吃?可齐弩良也知道,这孩子流浪那两年是饿怕,对食物执念超过切。难道是饭票提前吃完,又没和自己讲,饿得失智?
齐弩良走进食堂,兜里只有临时揣几十块零钱,他全掏出来股脑递进卖饭票窗口。
“错们认,你们也不要把话说得太过分……”
“行。”校长打断他们,“都先把孩子都领回去吧。校医都瞧过,没什大事。要不放心,再带去医院看看也行。”随后指使齐弩良,“你也先把蒋彧带回去。打人不对,医药费和处罚事,你等学校这边通知。”
他早想走,听到校长发话,拉起蒋彧胳膊转身就走。
既然老校长说学校会处理,那应该就会公正地处理。信不过其他人,他还信得过校长。当初让蒋彧入学,也是这位校长点头,才让把他学籍转过来。校长是个好人。
出教学楼,正是下午上课时间,身后教学楼里书声琅琅,偌大操场个人影没有,水泥地面被太阳炙得滚烫。齐弩良撩起T恤擦脸上汗,见蒋彧额头也是汗,擦完自己就去给他擦,但被小孩扭脸躲开。
也不争辩,班主任那边说得信誓旦旦,齐弩良脸上也难堪起来。
跟着办公室门又被推开,其他小孩家长们也来。
见自家孩子这副凄惨样,家长立马大吵大闹起来。有甚至扑过来,就要给蒋彧几耳光。
齐弩良只是把孩子挡在身后,伸手拦着,任凭他人撕扯辱骂。
女班主任拉不开架,其他老师也来帮忙,最后拉扯吵闹,把校长都给惊动过来。
这时蒋彧才开口说今天第句话:“饭票还有。”
里边点好饭票和菜票已经递出来,这回是用皮筋捆好两摞。齐弩良转手递给他:“反正顺道
齐弩良啧声,几个兜里翻找阵,从屁兜摸出半包坐扁纸巾给他,包装袋上还印着“壹口香”。
“擦擦脸。”
蒋彧接过纸巾捏在手心里,没有擦汗。
“送你回家?”
孩子不答话。
在老校长跟前,大家或多或少有所收敛。校长居中调停,齐弩良承认赔偿医药费。只是让蒋彧给同学道歉时,他仍然那副样子,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整就个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
没办法,齐弩良只好代他向几位家长道歉:“实在是很对不起,医药费们会赔,孩子也会带回去好好管,保证以后再也不发生这种事。”
“是得好好管,现在不管,以后有警察替你管。”
“没爹管没娘教可不就是这副德行。”
听到这话,齐弩良咬着牙,额头冒起青筋,要不是在学校,他保准两巴掌就让这俩老娘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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