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还质疑她,班主任更气道:“不是他还有谁?这事儿他承不承认都样,午休在教室,全班同学都看见,就是他先动手打人。”班主任神色具厉地,“小孩打架们都见过,没见过蒋彧这狠,不把人打出个好歹硬是不罢休,好几个女同学都吓哭。”
蒋彧
他气喘吁吁、身热汗闯进办公室里,便看到泾渭分明两队人。
蒋彧个站在左边,低头言不发。另外三个小子站在右边,各自脸上都挂彩,还挂着泪痕和鼻涕痂。班主任脸阴沉坐在中间,手里教鞭正指着蒋彧,责骂声刚被推门进来齐弩良给打断。
女班主任拧着细细纹眉,目光转向男人:“你是?”
“是蒋彧家长。”
班主任有些狐疑,大概没想到蒋彧家里来是这个小年轻。她倒是知道蒋彧是个孤儿。
不等老板发话,程秃子从后厨伸出头问:“你走,们晚上怎忙得过来?”
齐弩良只顾摘围裙:“蒋彧班主任让去趟,说是那小子打人。晚上尽量赶回来。”
听这话,大家七嘴八舌聊开。
“蒋彧怎会打人?他那乖。”
“男孩子嘛,谁还不打个架。”
中午刚忙完,齐弩良正收拾后厨,老板掀开门帘叫他:“小齐,电话。”
齐弩良走到前面柜台,接起电话夹在肩头,忙活上午,正好腾出手抽根烟。
还没等他点上,对方劈头就问:“你是蒋彧家长?”
“是。”
“是他班主任,你现在立马来学校趟。”
齐弩良说着已经站到蒋彧身边,搂着他肩膀,弯腰问他:“到底怎回事?”
“怎回事?”班主任鼻孔里哼气,“蒋彧中午在食堂抢同学午饭吃,完还动手打人,你看看那几个同学都被他打成什样?”
齐弩良瞅眼对面三个小孩倒霉样,心里想得却是,真看不出来蒋彧还有这能耐。虽说个子高些,但人是瘦长条,对三还能打个赢仗,不容易。
想是这想,他把脸上表情收起来,严肃道:“是你先动手打同学?”
蒋彧还是低着头,默默地,什也不说。
“小齐,你快去,晚上把孩子领这边来。”
……
齐弩良借墩子小丁摩托车,路奔向日化小学。
他也纳闷。别不敢说,他确很解什样人会主动挑事儿打架欺负别人。他念书时就常跟学校里小流氓打交道,在“里边”那些年见识得更多。
蒋彧不是那样孩子,定不会是他先动手,说不定是他被别人打,之前就见过这片小孩欺负他个。想到这,齐弩良狠狠咬咬槽牙,加大油门。
齐弩良把抽出来烟塞进烟盒,换只手握住话筒:“是蒋彧怎吗?”
“他打人,你现在就快点过来。”
“他怎会打人……”
不等他说完,对面已经挂电话。
齐弩良捏着电话愣愣,转头对餐馆老板说:“下午请半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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