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外面
街景是如此熟悉，即使隔着雨雾也可以看得清。付嘉下车，跑车扬长而去，剩他
个人拿手挡在头顶走进雨中。
也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又回到那个小区。他心里想，这房子自己总归也出
租金，有资格回来看看。
现在是白天，看不出楼上亮没亮灯。
小区还是老样子，不过就变得更差。楼道里小广告又添层新，墙皮掉几块，楼梯拐角多出不少烟头。他迈着沉重步子走上去，外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太舒服。
“
不喝全脂奶，容易发胖。”
最后要杯气泡水。服务生走她就问付嘉平时有什
爱好，做什工作。付嘉看穿这其实是母亲安排场相亲，心里顿时添层反感。
后来对方也看出他没什意思，坐不久就起身要走，至于给付母带东西根本提都没提。
到咖啡厅外，雨下得不大，但不好打车。女士好心载他程，他不便推辞，坐进车里后道谢。
对方调侃：“介绍人说你活跃健谈，可是点都没看出来，是心情不好还是介绍人蒙呢？”
“你要是懒得开让司机送不就行，何必去坐什地铁？这样吧，来跟你爸爸说，——”
“妈，多吃点菜。”他平声打断。
付母看着自己儿子，明显感觉他清减不少，只好又往他碗里夹些菜，“你也多吃点，最近你太瘦。”
吃完饭王姐来把东西都收走，付母对付嘉说：“下午没有安排别事情吧，你替妈妈跑个腿，去找你刘阿姨女儿拿趟东西。她刚从国外回来，妈妈让她带几个包。”
付嘉不疑有他，按照约定时间穿外套出门，到那儿才发现不对。
到门口，静听阵，依然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付嘉想起那时候趴在门口，里面静姐收拾屋子声音窸窸窣窣，自己不敢进去，猫在楼梯等晚上，就连这样狼狈记忆也觉得怀念。
拿出钥匙拧开门，灰尘和潮气扑面而来。
太久没人住。
可是玄关有双鞋，而且是男士
付嘉不想闹得太僵：“对不起啊，最近加班太多有点累。”
“理解。”对方态度倒也坦然，“怪没有魅力。”
他也不知道说什好，路上如坐针毡，随便找个借口半途告辞。
“前面停下吧，去见个朋友。”
“那里？”女士指指前方红绿灯。
地址是间咖啡厅，装修风格文艺小资。对方迟到十分钟左右，打扮得明艳出众，个子也很高挑。
“你就是付伯伯儿子？”她坐下便从头到脚打量付嘉，“不好意思来晚。”
“没事也刚到。”付嘉被她看得有点不舒服，避开视线说，“你看你想喝点什。”
她笑笑：“你比想象得要显小。”说完叫来服务生看菜单，边看边挑剔道，“怎没有Decaf？下午四点后只喝低因。”
服务生推荐几款她都不满意，付嘉说：“要不你点杯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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