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就开始下雨。入夏后临江雨越来越多,可是往往很短促,还没把地面浇透就停。
付母病最近好些,靶向治疗效果很不错,就是平时没什胃口。有王姐在付嘉自然不必进厨房表孝心,但他也想为母亲做点什,所以周六中午买些应季水果带去。
母子俩在起吃饭,付嘉向来话多,最近却愈发沉默。付母问他:“听王姐说这几天你没开车,怎,不喜欢家里那些车?”
“没有,”他说,“就是不想开。”
“那你怎上班?”
他站起来往外走,经过付嘉身边时目不斜视,“行啊,行,没问题……”
直到他走远付嘉才把笔放下,心像被谁掏空,阵阵地漏风。
十分钟后折返回来,邱越敲敲旁边桌子。付嘉摘下耳机,对上他脸。顾忌到周围有人,邱越声音有所收敛:“你周末住哪。”
“什?”付嘉没听清。
邱越不耐烦:“问你周末住哪你聋啊。”
连日辛苦工作导致付嘉感冒拖很久还没好,况且他直没吃药,全靠硬挺着。裴晓鸥看不过去,劝他该歇就歇,他却坚持说不用。
注册会计师考试不剩几个月,最近不少人午休时间都在看书。付嘉也买书,不过当初还没有这方面考虑,所以根本没报名。
晓鸥问他既然如此为什要学,他说自己没基础,提前年开始准备也挺好。其实只是想把所有空隙都填满,好让自己没时间去想其他事。
在晓鸥建议下他报网课,偶尔工作不忙时候会听听。老师讲得很好,但他底子太差,审计之外会计税法等等科目都像听天书。
周三是个大晴天,太阳从落地窗透进来,办公区空气里有些微粉尘跳跃。付嘉吃完饭回来,邱越已经在,戴着耳机在睡觉。
“坐地铁,晚上加班打车可以报销。”
付母很吃惊地望着他:“坐地铁?这怎吃得消呀,听人家说地铁上又挤又臭。”
辈人有辈人想法,付嘉摇摇头,没有多言。
来不及计较他如此恶劣态度,付嘉心里个不确定猜想闪过,表情都变模样。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顿会儿后轻声答:“回自己家。”
邱越点点头说:“行。”
“是不是……”
刚问出三个字眼前人就已经走开,邱越头也没回。付嘉缓缓地收住声音,喉咙里像卡个东西,上不去也下不来。
其实问到又能怎样?书原现在应该已经厌恶自己吧。
四周很安静,付嘉坐到自己位子上听课,边听边记笔记,落笔沙沙响。
没过多久旁边传来手机震动声音,嗡很久没停。大家都开始找源头,付嘉也就摘下耳机看眼,后来看到有人推推邱越:“越哥,醒醒,你手机响。”
邱越睡意朦胧地瞄眼手机,随即把自己脸用力搓搓,接起来:“喂书原什事?”
付嘉背着身,心跳停拍。
“你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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