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呢。”
“早睡
，你问他干嘛。”
“你侄子呢。”
“跟他妈妈回家。”
隔音不好
房间像是剧场，别人噪音包围沉默你，在这个城市厉醒川显得孤独。
外面砰砰砰砰放起璀璨烟火，电话声音变得有些听不清。厉醒川问：“什
。”
“醒川，
……”
“听不清。”
“——”
“听不清，大点声。”
厉醒川无声地笑：“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电视机音量忽然大起来：“五、四、三、二、
！观众朋友们，新年开始，让们……”然后又渐渐小下去，同时传来隐约抱怨：“吓跳。”
估计是按错键。
凌意呀声：“差点儿错过。醒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吧。”电话那头谢思昀笑，笑声很平缓，带着种归家后踏实感。顿会他道：“新年快乐醒川，祝你来年切顺利，参军入伍扬名立万！”
厉醒川也淡淡笑：“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这简单，多说几个字你能死是不是。”
“还有事，挂。”
“行，挂吧，回见。”
“收拾好东西下楼，去楼下接你。”
凌意惊呼：“什？”
“就等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你没骗？你来？什时候来？是专程来找吗？”凌意连珠炮样问题，完全难以置信。
厉醒川已经起身拿衣服：“带点儿吃，再带条床单下来，宾馆床睡不惯。”
阵烟花过去，只听凌意在那边大喊：“想你！”
厉醒川问：“真想假想。”
“当然是真，骗你做什。你想吗？”
厉醒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阿姨睡。”
“睡。今年她好像精神不太好，先前说不让陪，自己回屋听经。”
“希望明年春节咱们能起过。”
厉醒川摸摸后颈短发，觉得扎手：“你出国参军，上哪儿起去。”
两个人向来不避讳未来事，直过着有今天没明天日子。凌意默默片刻，说：“还没攒够钱呢。”
“是，那祝你发财。”
“醒川……”
打完这个电话，离零点只剩分钟。外面已经开始放烟花，砰砰砰扰人清静，五光十色映在窗上。厉醒川拿着手机，手指滑到凌意名字，大拇指悬在屏幕上方。
就像是心有灵犀，凌意此时拨过来。厉醒川抬手关掉房间里唯盏灯，他喜欢在黑暗环境下听凌意说话，排除所有干扰，任何点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他耳朵。
“刚才打给你直占线……你在跟谁聊天？”
“还能有谁，思昀。”
“怎又不聊，聊完？”语气很酸，“还以为你又忘们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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