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两分钟还是没动静，刚想退到外面，就见房子主人身深色浴袍从里面出来，湿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凌意僵住。
两人视线对上，厉醒川蹙眉停住脚步。
凌意低声解释：“
看门开着，就直接进来。要不——”
说到半忽然发现厉醒川赤脚踩在地板上。
到厉醒川家楼下，他仰头望向高层，隔着雨幕层层数，数到第八楼，默然地看会儿。
醒川应该在家吧，约
是下午两点。
前天不欢而散后，他跟江昊隐晦地表达过不想再跟这个项目。原本江昊是答应，大概也是怕真惹出事，但到晚上，不知道为什
又反悔。
电话里江昊兴高采烈地说，厉醒川给他介绍个大项目，目前这个小他分不出精力再跟进，全权交由凌意负责。
凌意没问是什大项目，毕竟不管是什都不会给他分成。他只是想不通，既然醒川讨厌自己，又何必还让自己继续做这个项目呢？换个设计师对客户来说是轻而易举事。
有，你放心吧，们这里24小时有监控，如果有人来过定知道。”
“没有就好。那不耽误你吃饭，下周再过来。”
凌意转身离开，还没走多远，忽听到小葛在后面喊他，“凌意！”
他转过头去。
“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小葛指指脖子，“小心再小心，那个人是疯子。”
“又忘拿拖鞋？你别动，去帮你拿吧。”从前这个人就这样，不分春夏秋冬，回家脱鞋进浴室冲凉气呵成，洗完才想起拖鞋还在外面。
凌意身体像有肌肉记忆，自觉转身去玄关鞋柜取双鞋出来。回过身来，发现厉醒川冷淡地看着自己。
走动时次性鞋套发出咕叽咕叽响声，开始觉得没什，现在却令人尴尬。
他在厉醒川注视下蹲下来，什也没再说，只将双拖鞋很整齐地摆好。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见头顶传来漠然声音：“你连鞋是大是小都分不清？”
大概折磨得、发泄得还不够。
头顶伞布发出沙沙响声，他站到两点差五分，本打算上前按铃，单元楼却正好有住户出入，于是便借光。
坐电梯上去，只见厅门大敞。凌意自觉套上鞋套，站在玄关敲敲门。
没人应。
醒川人呢？门开着，总不能是出去，也许正在打电话。
明明在般人眼里，坐在病房上、凌意母亲凌素慧才是疯子，但她却说，那个人是疯子。
凌意眼神微露感激，轻轻颔首，“谢谢，会小心。”
—
大约小时后，他打着把超市摇奖送折叠伞，提着电脑包走进帝景。
空气中雨丝缠绵土腥弥漫，冬雨夹在风里从四面八方袭过来。虽然雨势不大，但像化骨绵掌，走久衣袖裤腿照样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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