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垂着头：“妾身……委实不知。”
叶白汀突然改
方向，问：“夫人可有孩子？”
李氏点点头：“有
，
个女儿，今年五岁。”
叶白汀：“观你年纪，可是成亲很晚？”
“嗯，”李氏点点头，“家父去世时，妾身正值花期，因要守孝，就误些年岁。”
“也没有。”
“可常去烟花之地？”
“这个……”李氏摇摇头，“妾身不知。”
仇疑青：“那他昨日和谁同过夜，你也不知？”
“回指挥使话，妾身不知。”
“久久等不到外子归来，妾身便当和以往他不归家日子样，收拾收拾，洗漱就寝。”
“可有人证？”
“这个……没有。”李氏微微蹙眉，“但妾身真没有出去过，夤夜外出，必有响动，指挥使若不信，可问询家中下人。”
仇疑青说个地址：“这间宅子，可是你家？”
李氏摇摇头：“不是，从未听闻。”
他没回家？”
“妾身不知，妾身并没有看到他。”
仇疑青敏锐注意到‘不知’两个字：“你昨日都在何处？傍晚时分，可曾在家？”
李氏道：“昨日堂会……外子本没同妾身说，见别人带夫人，才使人叫妾身过去，午饭也是在那里用，妾身和夫人们起落席，不过未及未时，夫人们就都散，有相熟夫人知
擅调香，邀同去选料，及至傍晚才归。”
擅调香……
“娄凯……可有其他子嗣？”
“没有，”李氏神经越发紧张，“妾身……可以回家
？女儿年纪还小，到饭点，见不着妾身，会哭闹。”
叶白汀直接微笑伸手：“夫人请便，今次请夫人来只是尸检流程，需家属押签，手续完成便可回去，不过如果案情需要，锦衣卫还会请夫人配合问话。”
“是，妾身都明白，”李氏起身行礼，“今日夫丧，妾身难免情绪激苦，但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之后案情有任何需要问，妾
她似乎有些口干，或许只是紧张，伸手捧桌上茶，啜口。
冬日衣裙布密料厚，皮肤也露不多，坐着时看不出任何异样，此时她捧起茶盏，袖子滑落些许，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拂好袖子，叶白汀仍然清楚看到，她手腕上有青淤。
“夫人受伤？”
“惊闻噩耗，时心绪难掩，不小心撞到桌子，”李氏笑容有些拘谨，“让先生看笑话。”
叶白汀细细看她两眼：“无妨，夫人且再仔细想想，娄凯在外面有没有别女人？这对案情很重要。”
仇疑青：“那你丈夫为什会去那里？”
李氏手里帕子攥紧：“外子……在外头很多事，妾身都不知道，以前问过，得不到答案，后来就都不问。”
“娄凯可有小妾？”
“没有。”
“通房？”
仇疑青修长指节点点桌面：“之后呢？”
“之后妾身直呆在家里。”
“没出门？”
“没有。”
“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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