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遥说：“回家。”
“……这也要牵手。”李绪冷脸但听话地站到他身旁
“没，怎
。”
“陪
回趟家。”
他没用疑问句，直接就是不用商量
意思。
窦遥盯着他：“这突然？”
“也不突然
吧，”李绪撇下眼，避开这道灼热视线，“咱俩也好挺多年，该见家长，不是吗。”
李绪把上身绷紧，又蓦地靠回去，头僵硬地转向窗外。
窦遥说：“你提前回来，挺好。”
车离家越来越近，直到驶进小区，停在角落位置。李绪在淡淡月光下用力揉着脸，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声音却是
点也没有。
窦遥解开安全带抱住他，“不想。”
这三个字穿透力惊人，导致李绪心脏都在颤。
“老家变化不大，尤其是你走之后。”
不知道是热闹过后有点冷清，还是喝过酒上头，总之李绪难得有些后悔情绪。他木着脸没看自己男朋友：“你是不是也在这附近贴过寻人启事？”
“贴过，不过没抱什希望。猜你不会出现。”
“那你为什……”还要直贴，不觉得很傻吗。
窦遥沉默片刻，说：“李绪，不能放弃找你。”
，转头喝两大杯酒才勉强缓过来。吃饱喝足以后，他说明天还要来跟李绪联机打游戏，因为个人在家太无聊。李绪直接拒绝。
“不白吃白喝，交伙食费还不行吗。”
“不是钱事。”李绪脸冷冷淡淡。
他只是比较想跟窦遥安静呆天。
帮人喝酒走路摇摇晃晃，窦遥开车个个送。
“见完家长然后呢。”
“然后什然后，然后就过日子啊。”李绪插着兜，“不然还结婚啊。”
“也不是不行。”
异想天开。
李绪把身体默然侧开，进电梯时候手却被勾下。
“嗯。”他嗓音又闷又干，嘴唇也跟着紧绷很久，直到被抱得有点热才把人推开，“窦遥你羽绒服怎这厚。”
“厚，”窦遥平稳地回，“体质弱。”
“……”
两人下车往楼里走。
等电梯时候李绪转过头，问自己男朋友：“大年初你有安排吗？”
“如果哪天连这件事都放弃，会觉得生活没有重心，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些什，你明白。”
李绪嗓子莫名干哑，盯着他侧脸看两三秒才又收回目光，很长时间终于开口：“你就不怕永远不出现？”
“怕，”窦遥看向他，笑下，“但觉得不会，起码死那天你会来看。”
“窦遥你——”
傻逼是吧。
晚间月牙很薄，挂在遥远天边显得很清冷暧昧，但车里气氛简直是热火朝天。
迟钦直在后座扯着嗓子唱歌，连席雯拦着都没用。终于把人送完，李绪松口气，坐副驾皱着脸低声吐槽几句，再抬起头正好路过三中门口。
李绪视线往窗外扫眼，说：“没怎变。”
窦遥转头看向他，又把目光淡然地收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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