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到底在气什
，你生病是
责任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满脑子都是窦遥。李绪连灯都不想开，鞋也懒得换，脑子里
直都是刚才车上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体温。
抓起钥匙他绷着眼皮，骂
两句特别脏脏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出门扔垃圾。
傍晚小区还算安静。
他插着兜，面无表情地走出楼道。
开到小区门口，车停稳，窦遥掐掐额。他看起来是不太舒服，脸色都差些，眼底也很疲倦。
他停车让李绪下去。
李绪盯着他：“你别开车。”
“不用管，坐坐再走。”
李绪手指紧下，随即解开安全带去探他额，但被窦遥不动声色地躲开。
迟钝会，李绪后知后觉地转移话题：“你呢，现在在哪里工作？”
“没工作。”
这跟猜想中完全不同。李绪查过校友群，窦遥当年考上所特别不错大学，专业学是金融科技，找工作应该很吃香才对。
窦遥平淡地说：“去上过班，中途病段时间。老板觉得不太适合那份工作，建议辞职。”
顶头上司已经很给他面子，面试时发现他是瘸还是发offer。结果他旧病复发，双手有个多月不能打字，所以才没通过试用期。
这样没必要，挺掉价。但窦遥态度让他心像被谁凿下，身体微微僵硬。出神地坐会后，他拿出手机，点开里面围棋软件，想要分散自己注意力。
结果音效太突兀，每下步都咔嚓响。
“……”
他正打算静音，就听到窦遥淡漠地开口：“这几年你靠什生活，下棋？”
“嗯。”李绪手指顿住。
——然后很快就在原地僵住。
楼道昏暗光线下，有个人沉默地靠在墙边，轮廓又瘦又高。
瞬间，李绪头昏脑涨，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可是下秒窦遥手里手机亮
李绪唇抿紧瞬又松开：“那随便你吧。”
重逢以后没上演过什质问、争执戏码，但气氛就是僵得不行，有根看不见弦绷得很紧。
窦遥把头冷淡地转开。
李绪膝盖动动，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他扯开安全带就下车，眼都没往回看。
回到家，进门就想把头往墙上撞。
李绪嘴巴张合下，硬是没能发出声音，良久想要说点什打破沉默，但窦遥已经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车前空格除糖还放着些药，应该是他平时吃。李绪剥开糖纸含进嘴里，居然觉得跟药样苦，胸口也闷得像压着石头。
过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还是老毛病？”
“嗯。”
李绪把视线转开，缓慢地开始心悸。
“没继续读书？”
“没有。”
沉默片刻，窦遥问个看似不相关问题：“今天你去学校附近干什？”
不知道为什李绪不是很想如实说，但是又找不到个合适借口，所以就绷着嘴唇安静。
窦遥脸色随即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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