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整个人战栗
下，每听完句肤色都比上句要红，到后来干脆连手背都变成淡红色。
但表情还在竭尽全力冷漠。
他撇开脸：“再说把你下巴卸。”
窦遥沉默小会儿。
“那不说。”
这种站姿正好看到那双湿湿亮亮
眼睛，又黑又长睫毛，凹凸有致锁骨，还有青筋隐隐约约显出手背。
就真很难管住自己。
“李绪，”窦遥问，“你接过吻吗？”
“废话老子当然——”
李绪愣下，卡住。
怎
会有人绝顶聪明又笨得可爱？
窦遥把那件外套脱下来递给他：“穿着。”
“穿个屁，老子不冷。”李绪拧脸无视胳膊上鸡皮疙瘩，语气邦邦硬：“彻底醒没，没睡够就继续睡，
再开局。”
窦遥走过去，把他整个上半身用衣服裹起来。李绪坐在椅中抬眸，抿着唇薄怒：“他妈你这样还怎操作？”
窦遥直接收走他手机：“没收。”
李绪：“不准吐。”
窦遥默默闭眼。
又无聊地盯会儿，李绪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在手机上开局。
他下棋就总是很专注，连被人盯着都没发现。平时总是乱开嘲讽嘴角微微绷着，杀伤力惊人眼眸也垂低，偶尔抬手撑下太阳穴，大概是在想对策。
周围那些嘈杂声音好像完全不会打扰到他，环境也不会，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或者是光线昏暗网吧，他在乎只有那个黑白棋子世界。
然后才用大拇指托
窦遥止住咳，没吭声。
李绪蹙眉：“怎？到底哪儿难受。”
窦遥还是没开口。
没多久手机震震。
【迟钦：快来啊，就等你。】
这还差不多。
“试试行。”
李绪瞬间睁大眼，高声却微颤：“你他妈敢乱来就——”
下秒耸起肩膀就被人摁回去。
窦遥左手按住他肩，右手扶在他颈侧，大拇指摩挲两三秒，在等，也是在确定这样真不会太冒犯。
“没接过，所以很好奇什感觉。”
“……”
“会不会紧张到手抖。”
“……”
“或者，亲还想亲。”
李绪面无表情：“不要以为不会打你。”
“你确实没打过。”
“……”
李绪嘴唇不自然地绷紧，扯开外套仰脸拽紧他衣领，“想挨揍直说。”
窦遥偏偏脸，视线从他耳垂带过，盯几秒又重新回过头。
窦遥睁开眼沉默地看着他，眼眸黑沉沉，那点醉意早就烟消云散。
二十几分钟后李绪懒散地动动肩。
窦遥：“赢？”
“嗯。”李绪本来还沉浸在对局，应完声愣下，抬起眼皮望向他，“你醒？”
就真很呆。
【李绪：不玩。】
【迟钦：？】
【李绪：人命关天。】
看着某人要死不活模样，李绪坐在旁边长椅盯着他，心里琢磨要不要去拿瓶水下来。
忽然，窦遥侧侧脸，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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