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
起住校。”
“滚，凭什
……”
“凭
七岁就认识你
，”窦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活习惯旦养成就很难改。”
神他妈生活习惯。
只听说过认床，没听说过认人。
换来比蚊子还低
声傻逼。
然后就是安静，长时间安静，直到他快彻底睡过去才听到窦遥开口。
“李绪。”
窦遥坐床边，头微微垂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绪嗓音干哑，嘴唇都快裂开：“……说。”
窦遥手指好像特别修长，能把握住他胳膊。
李绪额头滚烫，身体软弱地靠在他身上，心想今天是把脸丢到姥姥家。
窦遥嗓音变得有点紧绷：“怎？”
你说怎，老子要晕。
他把额头抵对方肩膀上，艰难地呼吸几下：“木头吗你……把老子拖床上去……”
拉开抽屉，里面有六本小说跟本练习册，窦遥手意外摸到个铁盒，就顺便拿出来。
“？”李绪转过脸，愣下直接上手抢。
但没来得及。
……已经打开。
倒没什特别，就是堆零钱跟某张被压在最底下合照。李绪匆匆避开视线：“你他妈手欠是吧。”
声放到桌上，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撒什邪火呢，冲谁？
李绪靠着墙烦躁地揉两把头发，听到脚步声又走回来，匆忙转开脸开始淡淡地装逼。
“小说呢？”窦遥站门口，“给，要拿走。”
“抽屉里。”
李绪把脸侧开，窦遥用双手摆正，侧开，摆正，再侧，再摆正，弄得李绪面如火烧
“下月满十六。”
“？”
你是报喜鸟吗，动不动就要通知别人你几岁。
“礼物想好。”窦遥撩开他汗湿刘海，企图跟他进行眼神交流，可惜被无情拒绝。
李绪恍惚地磨牙：“礼你妈……”
晕床上总比晕地上强。
把人安置妥当以后窦遥强行给他灌两颗药，然后就坐椅子上动不动地守着。
李绪烧得迷迷糊糊，中途感觉窦遥好像坐近，手背试他额头温度。
“有温度计……”
“嗯，知道。”窦遥说，“故意，谁让你不能反抗。”
以及双手还虚虚地握成拳，随时准备揍人。
“你不是说照片拍得很难看吗，”窦遥声量并不高，但说出话莫名特别有杀伤力，“留着它干什。”
李绪脸色苍白，眼下两片淡淡乌青，少顷恼羞成怒地侧开脸：“窦遥你给适可而止……”
可能是气血上涌，前额像有个铁块压着，头都快抬不起来。
他站着摇晃两下，手脚感觉不到什力气，刚想走回床上眼前就变得有点模糊，摔倒之前被双温热掌心接住——
窦遥发现抽不开：“锁。”
李绪低骂句操，摇摇晃晃地起身给他找钥匙，找到以后走过去：“起开。”
窦遥退到旁沉默地等着。
“全拿走。”有种就别再来找。
李绪靠到墙边，表情冷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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