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都能信，难怪
妈会嫁给吴作富这种人。李绪偏开脸，视线被睫毛挡住，明知故问：“题呢，拿来啊。”
窦遥深吸
口气，嘴角冷淡地绷紧：“算
，就不该来。”
李绪愣下，很快恢复木然
表情：“也没人让你来。”
“嗯，反正多得是人想跟你打球。”
……
窦遥出去给他倒杯水，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两片感冒药、小碗炒饭。
“妈做，等你好点热热再吃。”
“……你变魔术呢？”李绪喉咙里好多话，但是对上窦遥表情忽然又说不出来。
窦遥平时虽然不爱笑，但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又冷又灰，像熄火木炭。
总之完全挂脸。
“……”他没有第时间张嘴说话。
“还是，”窦遥盯着他，“又胃疼？”
相处久就会有这种默契，李绪皱皱眉窦遥就知道是什
意思，抿紧唇窦遥就知道他哪不舒服。再说他那个玻璃胃，窦遥都已经领教过好多次。
“吃晚饭吗。”
李绪微微蹙着眉心，从他肩上直起背，尽力靠到床板上，“吃。”
“李绪，你在发烧？”
安静瞬，房间灯被人打开。
透过眼皮缝隙，看到张熟悉脸，但脑袋还是清醒不过来。
不过勉强认出是谁。
……怎老让窦遥看到自己特别狼狈面？
绪低头骂几句脏话，转身回棋院拿东西。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连续打喷嚏，他没当回事也没吃药，第二天果然感冒。整天又是流鼻涕又是发烧，上课也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干脆就没去下棋。
傍晚回到家，吴作富不在，他妈带着两个妹妹去吃亲戚酒席。他扔开书包头躺倒在床上，鼻塞得受不只能用嘴呼吸。
操……
原来感冒这难受。
操。
李绪撇开脸不说话，窦遥拿过水杯砰
等好会儿窦遥站起来，瘸拐地走到房门口：“没话说走。”
李绪心跳瞬间停下：“等等。”
……说不出口。
“你怎有家钥匙？”
“朱阿姨给，说要来问你题。”
窦遥看着他，就是看。
被盯久李绪偏偏身体，少顷侧开脸，烦躁地低声，“没。”
“那你活该。”
李绪嘴唇抿紧成条线，脏话憋成阵咳嗽。
咳得惊天动地，床板都跟着震，脑子都跟着咳缺血。
上回在席雯家也是，这回又是。
李绪动动干燥唇，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个音节，就感觉身体轻——
有种失重感觉。
窦遥把他从床上搂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很难受？”
以前怎没发现，难道自己这两年变娇气？
他把头用被子蒙起来，强迫自己睡觉。
也不知道过多久，外面传来钥匙开门声音，他想睁也睁不开眼。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个模糊身影走到床边。
李绪烦躁地转过脸，然后额头微沉，只手覆在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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