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反应还是迟钝和直白，处于半昏不昏
状态，只是指尖蜷
蜷，无意识勾住席矜衣角。
席矜愣住，这还是他第
次听见纪知声正经道歉，但是打死他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他。他唯感受到就只是心疼。
傻子。
这有什
好道歉。
还没想好怎说话，就听见纪知声继续开口：“……
不会死。”
“……”
纪知声眨眨眼，嘴边那抹违和笑慢慢消失，他似乎有点茫然，过会，才认同点点头，“哦。”
席矜这才松口气，“吓死，还以为你真就没。”
纪知声沉默片刻，忽然轻声开口道：“对不起。”
他说：“是没关好门。”
“完全共情，每次都要血是吗？”
“只有T……”
只有和T共情时候，他才需要血刺激，要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享受杀人欲望里，唤醒身体里深藏灵魂杀人本能，然后在人性崩毁边缘挣扎，去抵抗这种欲望。
见他情绪似乎又有点波动，席矜连忙顺顺他背，捋着纪知声意思乘势问道：“那你共情有结果吗？T想杀谁？”
“想……杀谁？”
开他，额头相抵，两个人呼吸都有点乱。
纪知声头低垂着，莫名给人种很乖巧安静。
良久，席矜低声道：“……为什拿刀割自己？”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纪知声家里最锋利东西是指甲钳这种东西，万真放菜刀水果刀，那天这家伙没人管着，说不准就真把自己弄没。
他忍不住捂住纪知声冰凉手腕，放在自己掌心暖暖。
他在回答席矜刚才后半句话。
纪知声说：“选笔刀…可控……”
席矜偏头看看周围，目光顿，落在旁边地上个黑乎乎东西上面，隐约可以看见点刀尖。
纪知声说这话时候
所以才让你进来被吓到。
原本他家里门没有被席矜砸坏之前，只有他个人能进去，所以无论干什，也从来不怕吓到人。
可是后来这个人生生闯进来，将他所有锁都砸坏，然后把将他从阴暗角落里揪出来，再展开甩甩抖抖，放在阳光下晒太阳。
就好像他真是个完全正常人样，生怕他把自己关久，会变成发霉蘑菇。
絮絮叨叨话多像个小老头。
纪知声低喃，再次重复两遍，片刻后，他朝着席矜露出抹虚弱而愉悦笑，恍惚变成另外个人：“……都想杀。”
“都想……”
“纪知声！”席矜陡然喝。
他扳正纪知声肩膀，沉声道：“纪知声，你不是T，不是你想杀，是他。”
“听清楚吗？！”
纪知声反应好会，似乎还没从某种状态里完全脱离出来，他声音轻近乎听不见。
“因为……需要血。”
席矜：“要血干什？”
“……和T…完全共情…避免推算…错误……”
纪知声问句答句，乖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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