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
那
圈青紫，即使是有药物控制，他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思考问题时候。
控制不住自己人……真算完整个人
。
要是真有人和他在起，会很累吧。成天和秦言样，甚至比秦言更操心他状态，整天关切问他
吃药
吗？
有异常吗？
“席副队，”纪知声有点无奈抬头，镜片下眼睛冷静到无情，“
是修心理学。”
他说，“你昨晚在想什，清二楚。”
席矜呼吸微窒。
纪知声起身：“所以席副队，你还是去别房间住吧。”
他去洗手间洗漱，给席矜留单独空间避免尴尬。
“咱们住起不是挺好吗，”席矜吃饭动作慢点，笑道，“觉得完全可以……”
纪知声打断他，抬眸认真道：“席副队，觉得很不方便。”
席矜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纪知声今天对他态度有点微妙变化，像是回到刚开始认识时候模样，充斥着冷淡疏离感。
他心头浮起丝不好预感。
纪知声扶扶眼镜：“昨天多谢席副队帮忙，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免得误会。”
第二日，纪知声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尤其是被揉开淤血地方，痛感还在往旁边蔓延。
那家伙打人下手真狠。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T人。
席矜买早饭回来：“醒？”
他半点看不出昨晚上药时异样，把纪知声那份早点递给他，边拆筷子边道：“警局那边传来消息，昨晚没抓到人，跑。”
精神稳定吗？
不舒服吗？
……
像对待件瓷器样小心翼翼，每句话都在提醒他，年前发生什，他又经历什。
洗手间空旷，良久。
只听得外面声关门声音。
席矜走。
纪知声垂眸，拧开水龙头，洗把脸，他抬头看看自己。
镜子里人穿着精致衣服，披着张在人类审美算得上漂亮人皮，但其实内里是个什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想明白，席矜对他为什那不样。不可否认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和席矜在起越来越自在，甚至有点羡慕席矜有健全而幸福童年和家庭。
席矜喜欢他。
其实昨晚表现比较明显罢，那快心跳声和那番话，他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份感情。
席矜心中蓦凉，片刻后，他沉默道：“抹个药而已，有什好误会，再说，也没有人看见……”
纪知声不太意外，点点头，喝口豆浆。
席矜：“他是T人吗？”
纪知声：“不确定，但是T轻易不会杀。”
席矜顿顿：“……为什这肯定T不会杀你？他都杀这多人。”
“没有为什，”纪知声像是不太愿意回答，他垂下眼，转而道：“你什时候换个房间自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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