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片尾曲中相拥,个人没有道歉,另个也没有说原
不能重演次初见,不能假装什都没发生,不能让白辉忘记心动,不能让周朗夜及时收手。
爱也不能万能良药。道歉不会抚平伤害,原谅也不会消弭痛楚。
白辉最终还是收住,站在浮动荧光中,年轻脸上闪过抹寂灭神情。
周朗夜仍然坐着,在片刻沉默后,对他说,“辉儿,你说都认。”
白辉默站半分钟,从他面前走过去,进盥洗室,里面很快响起流淌水声。
“你根本不配拥有他。”
“你只是拿他来清洗你自己,你利用他单纯,利用他对你向往仰慕,来帮你度过仇恨和孤独。”
周朗夜点不否认,点头,“是,利用你。”
白辉偏过头去,开始笑,又用衣袖擦脸,声音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毕竟有些事情他自己也难以启齿。
“你后来是怎弄?你是不是想过把毁,就只能永远属于你?”
年里,周朗夜曾经无数次地独自观影。既看过去白辉拍摄电影,也看他近期作品。以往白辉有多优雅漂亮,银幕记录都历历在目;回归后白辉饰演却几乎都是边缘型人格角色,行径疯狂,他眼神却深邃收敛。
这冷静又忘诠释者。不该属于个二十三四岁男孩。
周朗夜终于听见他说,“周朗夜你王八蛋”
周朗夜苦涩地笑笑,眼底有隐伏爱,说,“是。”
白辉抹把脸,站起来,退开步,漆黑眸子望着男人,“你玩弄感情。”
周朗夜忍痛撑起身,缓慢地走到盥洗室门外。
门边放着个斗柜,他靠站在柜子侧面。过大约两三分钟,白辉出来,洗过脸,显然也平静下来。
他反手关上身后门,在周朗夜跟前停停,转头要走开瞬,被男人拉住。
拉得不太用力,白辉也没有挣脱。
周朗夜另只手也抬起来,轻抚白辉脸,慢慢摸到他颈后,将他带向自己。
“每次求你不要碰,你是不是反而变本加厉?”
“你给灌酒、把捆起来,还有在车上,司机就在前面开车你知道为什只接现代剧本子?”
“因为古装戏都要用到兵器,右手根本举不起来。”
周朗夜眼眶也红着,白辉每说句,他就点头承认。
电影那温情地放着,他们却像两头困兽,在回忆伤亡里厮杀。时间没有奇迹,不能回到八年前那个傍晚,不能回到那片开满小苍兰花园圃。
周朗夜坐在扶手椅里,仰头看他,再度承认,“是,玩弄你感情。”
“你怎对,你自己知道?”
二十四岁白辉和过去那些影像重叠。割裂在消失,渐渐归拢为同个人。
男人又次点头,又次承认,“知道。”
那只颤抖手,隔空指指他,“你既然不会爱,开始为什不说?你有什资格梦到十六岁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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